难道是嘲讽他学历低?
秦峰:“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那里面有一句歌词,前一句是‘朋友来了有好酒’,后一句是‘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
楚父愣了一瞬间,意识到他什么意思霍然起身,指着他,“你骂我豺狼?”
“有吗?”秦峰反问。
楚父噎了一下。
楚母立即说:“那就是骂你自己。”
“没想到人还没老的不能动,脑袋先瘫痪了。”秦峰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楚母的呼吸骤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看到秦峰一副老神在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坦然自若,就等着她自投罗网的模样,顿时不敢说了。
秦峰问:“你们大老远过来,就是来教训楚方的?要真是这样,那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意图行凶。”
“我们行/凶?”楚父震惊。
两位老人冲两个中年人行凶?他脑子没问题吧。
秦峰点头:“在公安来之前我会下楼装成楼下的邻居。要不试试?”
楚父不敢置信。
这哪是博士,比地痞流氓还会耍无赖。
楚方的母亲道:“让他打!”
秦峰冲楚方伸手。
楚方了解秦峰,他做事有分寸,于是就把手机给他。
楚父提醒她:“我可是你父亲。”
秦峰:“拜你们所赐,滨海没人不知道楚方跟你们断绝关系了。如果不怕公安过来就把你们带回去审问,那就大胆地告诉公安你们是楚方的父母。”
“你——”楚父语塞。
楚母悠悠地对楚方说:“那我也不介意告诉滨海市民,秦渺渺是你亲儿子。”
秦峰下意识停下。
楚方问:“你们查我?”
楚母哼笑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何况你们认识的时候都三十多了。又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说出最后一句,不由得看向秦峰。
秦峰:“所以你们就根据渺渺的出生时间推测出他就是被你们丢弃的那个孩子?”
楚母点头:“这点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们家给那个老和尚修坟,寺庙的和尚逢年过节去祭拜,我们也不会一到那边就打听到那个老和尚,接着从其他和尚那里打听到那个老和尚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那孩子。”
楚方想说什么。
秦峰拍拍她的肩膀,暗示她稍安勿躁,“你们是要把这个消息卖给记者?”
“别说那么难听。”楚母睨着他道。
秦峰好笑:“那你觉得记者对我和楚方以前就认识感兴趣,还是更想报道你们扔孩子的经过?楚方的前未婚夫一家还在港城,记者好像还不知道楚方为什么要跟他退婚吧?”
楚母脸上的嚣张不在。
秦峰冷笑:“自己一屁股屎,还来威胁我们?你就算告诉记者又如何?爱好八卦的人们也只会为我们的破镜重圆而感动。只会同情我儿子秦渺渺身世曲折。”
楚母忍不住攥紧自己的手。
楚父盯着楚方:“你儿子好像还不知道真相吧?”
楚方的脸色微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反问:“你觉得呢?”
秦峰又问:“不知道真相的话,你觉得我和楚方至于蹉跎这么多年?”
楚父半信半疑:“既然这样,你现在打电话告诉他。”
楚方的心提到嗓子眼,努力让自己镇静:“你们大老远找过来,还跑去半山腰的寺庙查渺渺的身世,只是想告诉他他是我生的?”
楚父的身体放松下来,靠着沙发,“不说也行。”
“条件?”楚方问。
楚母:“我们也不为难你。卖股份的钱还给我们,我们把此事烂在肚子里。”
楚方不禁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今年股份,明年就有可能是我的公司。”
她父亲立即说:“我可以给你写个保证。”
“那是爷爷送给我的。”
她母亲道:“股份姓楚,是楚家的东西,楚家的东西都应该由你哥继承。”
秦峰实在好奇忍不住:“你是女人吗?同为女人你不疼女儿,居然帮儿子为难楚方。真给女人丢人!”
楚母的脸色微变。
楚父道:“她是女人,也是楚家的女主人,楚夫人,她这么做完全是为楚家的利益,跟楚方是不是她的女儿没关系。”
“重男轻女就重男轻女,有什么好丢人的。楚家利益?说的好像楚方姓秦一样。”
楚父反问:“嫁给你不姓秦?”
“你以为我是你这老封建?”
楚父呼吸骤停,“你——”
“你敢说楚方是小儿子,你们还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楚父语塞。
楚母扯一把他:“甭给他废话。”
秦峰问:“如果不给,你们是不是立即去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