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到四爷想要的。卷宗送给胤禛一份呈给康熙一份。康熙看到吴氏的供词,王鸿绪早年如何借“朱方旦”上位,如何造伪证污蔑朱的友人等等,康熙气得面红耳赤,直拍桌子,“岂有此理!”
太子爷走上前,“怎么了?”说着话拿起卷宗,不禁“啊”一声,“常人说小人不可怕,就怕小人有文化,他怎敢!?”以前听说‘朱方旦案’牵扯不少无辜的人,太子知道错在朝廷,却认为不得不那样压制住不同的声音。
这份卷宗却告诉他,朝廷一直不敢承认的错,其实朝廷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还被王鸿绪当枪使……太子爷一时面色复杂,“汗阿玛打算怎么办?如果严查,保不齐得为那些无辜者证名,如果不查,这个王鸿绪极其家人……实在可恶!”
康熙也头疼,他知道那件案子里面有猫腻,从未想过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该说对方太了解自己,还是他给了对方作妖的勇气。
与此同时,胤禛冷笑一声,同刑部诸人说一声,扔下卷宗去找胤禩。
八爷看见他赶忙命人上茶,没等胤禛坐下就大吐苦水,“四哥这叫什么事啊。”连着好几天去隔壁喊胤禛跟他一块上朝,想着今天早上四嫂见着他瞪眼,无声地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来家里喊人……
“大理寺那边有消息么?王吴氏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案?”奏折放在兜里好几天却没机会拿出来,八爷也是心塞的不行,怎么向汗阿玛献策就那么难呢。
胤禛道,“我和你一块进宫,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真的?”八爷表示怀疑,汗阿玛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僵硬,“你有办法?”
“去还是不去,自己选?”胤禛问。
奏折快被他捂湿了,“去!”
他俩到时乾清宫中很静,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俩的脚步声,太子扶额,康熙低着头,哥俩相视一眼,非常疑惑。
胤禩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四贝勒,装不知!
☆、 计划赶不上变化
胤禛道,“儿臣给汗阿玛请安。”胤禩紧跟着他直起身子,见胤禛给他使眼色,“听四哥的没错”这句至理名言已深深地烙在八爷脑海里,“儿臣有事启奏。”
“王鸿绪的事?不用说,老八回去吧。”康熙正烦着呢。
八爷连连摇头,“不是,请汗阿玛过目,跟王鸿绪没任何关系。”说完递出从胤禛那里得来经他润色过的计划书。
得胤禛提醒,奏折第一页第一行便写道摊丁入亩,永不加赋,然后就这八个字一一解释。先叙述户部不缺钱,再解释按亩征收的好处,减掉人头税可以笼络民心……八爷提笔时非常怀疑,这样写成么。
四爷不愧跟康熙斗了二十年,果然很了解他。
康熙一肚子火气被那八个字消灭殆尽。越往下看双眼睁的越大,眼神越亮,脸色不自觉浮现出笑意,最后朗声大笑,“好!好!好!”
八爷却犯难了,“此事要比整顿盐课难上十倍百倍,汗阿玛。”
“何出此言?”康熙非常开心,胤禩的话就像一盆水,不是冰水,浇到康熙头上他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胤禩看到太子坐在一旁,误以为胤禛所谓的刚刚好,是因为太子也在,说服康熙的胜算比较大,于是不慌不忙解释,“大部分土地把持在世家地主手中,不讲别人,儿臣便有几百亩,一旦按照亩征税,儿臣每年得缴一大笔税收。早年托四哥的福,儿臣得一笔钱,即便这样儿臣看到真金白银流出去也会心疼,何况别人。”
“此事会像盐课一事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但土豪乡绅王公大臣一定会反对。”胤禛顿了顿,“重新丈量土地的消息传出去,指不定有些人会造一批尺子。”
“制造尺子?为什么?”胤禩一愣,没明白。
胤禛道,“把两米的尺子改成一米,他们就可以少缴一半田赋!”
“他敢!”康熙是个极有学识的帝王,登基前二十年,雄心壮志想做太多事,可他有心无力,处处捉襟见肘。
如今有兵有粮有武器,做什么都不心慌,康熙也想干点实事。先前盐商犯上作乱,聪慧绝伦的四儿子差点折里头,他还没跟京城那批官员清算,现在又阻拦……康熙想一会儿,“胤禩,先招聘人手,从明天开始丈量土地,理由,理由什么好呢?”
“丈量可耕地面积。”胤禛道。
康熙一拍桌子,“就按照胤禛说的办。”
胤禛见他高兴,装作无意道,“儿臣在门口碰见大理寺卿,见他唉声叹气眉头紧锁,事情很严重?”
“什么事?”胤禩问。刑部和大理寺相邻,刑部的人说话大声点,大理寺那边都可能听到,也没怀疑他的话,“汗阿玛?”见胤禛不答,望着康熙。
康熙见胤禩的表情不作伪,胤禛因刑部在“吴氏杀婢案”中失察,为公正起见把案子推给大理寺是非常正常的举动,也没惹来康熙猜忌,呶呶嘴,顾问行把案卷送到胤禩手上。
胤禩只看一眼就联想到前世后来发生的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