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仓库里的事情,故作高傲道,“何必每次都去找她麻烦,让她一个人呆着吧。”
穆红珊和穆晓慈过去常常在宴会上找甘草的麻烦,甘家也并没有什么人为甘草出头,就越发变本加厉了起来。但是现在,穆红珊却懒得这么做了,这些天她思考了许多,觉得过去的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姐姐,我听说甘草和你们班的第一名玩在一起,你不会是怕了甘草吧?”穆晓慈看着止步不前的穆红珊,眼神幽深,最近的穆红珊性格十分反常。
“小姐,族长叫你过去。”一旁的齐叔走了过来,他身穿黑色的礼服,躬身汇报。
“我这就过去。”穆红珊整理了一下裙摆,扭头看向穆晓慈,“晓慈,我先去父亲那里,一会儿见。”
她说完,走向一边的走廊。齐叔直起身,看也未看穆晓慈一眼,跟上了穆红珊的步伐,只留穆晓慈一人留在原地。
穆晓慈看着两人远去,四下无人,她原本秀美的五官瞬间狰狞,面露怨恨地咬牙道,“这个不给面子的老狗,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穆红珊是穆家的大小姐,她穆晓慈就是墙边的一棵枯草了吗?这未免太不公了!穆红珊虽然天赋出色,但也不过是个极容易被煽动的傻瓜罢了,怎么可能管理得好穆家。
总有一天,她要把穆家的天之骄女踩在脚下!
☆、
穆红珊站在雕花木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轻轻敲了敲门,听到父亲应声的声音才缓缓推门而入。穆家族长站在办公桌后,正在轻轻擦拭一把钢刀,刀锋凌厉,寒光闪闪。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过来吧,珊珊。”
穆红珊乖乖上前,站在穆峰身边,看着他将钢刀小心收起。穆峰虽然是她的父亲,但首先是穆家的族长,有时候穆红珊在他的面前也大气都不敢出。穆峰雷厉风行,将穆家上下整理得井井有条,积威甚重。他声音浑厚,“听你齐叔说,你最近懂事了不少?”
“只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穆红珊微低下头,她已经不再傻乎乎地相信那些巧言令色,也不会再歇斯底里地对那些将她抛在身后的人发火。大家不过是因为利益互相需要罢了,她是穆家的大小姐,这就够了。
“以前你总是咋咋呼呼的,稍微被人一挑唆就第一个出头。”穆峰轻轻摇了摇头,感慨道,“总觉得奉承自己的人就是朋友,别人稍不给你面子就要发火,跟你妈一个样子。”
穆红珊有些愧疚又害臊,“爸爸,我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为时不晚。珊珊,你和晓慈她们不一样,你以后是要扛起穆家的,不要让我失望。”穆峰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礼盒,递给穆红珊,“拿去吧。”
穆红珊接过小礼盒,轻轻打开盖子,一对红色的耳坠在灯下闪闪发光,光泽犹如醇厚的红酒。穆红珊十分惊讶,“爸爸,这是……”
“我们家族的祖传星魂器‘红莲’,我让他们重新熔造了样子,做成了耳坠。”穆峰看向那耳坠,怀念道,“想起来,你爷爷把‘红莲’交给我,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爸爸!我拿着‘红莲’,那你怎么办?”穆红珊握着礼盒,手都有些发抖,“红莲”就是穆家的权力象征,代表着族长的位置。
穆峰摆摆手,“我还有自己的星魂器,再说这么多年,我也很少使用‘红莲’战斗了。你不一样,上学之后会有很多需要的时候。”
“不过,开学训新时不要用,到时候你不要又冲上去出头。”穆峰还是很清楚自己女儿的大小姐脾气的,谁要是稍微给她脸色看,她立马就像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
穆红珊早就听家里其他人提起过训新,虽然学校命令禁止这种行为,但特殊医师班其实每年都有训新惯例。所谓训新,可以说是老生与新生的见面会,也就是训新生。对于过于嚣张的新生,有些老生甚至会采取体罚或其他手段,许多老师其实都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地默许这种行为,因为几乎所有特殊医师班的人入学时都经历过。
穆红珊想起训新,也难免有些紧张,“爸爸,训新很严吗?”
“我跟老朋友打过招呼,你少说话、少露脸,他们的子女应该还是会给些面子的。毕竟你也不是班里的第一名,没必要用来杀鸡儆猴。”穆峰话锋一转,目光如炬,问道,“对了,你们班的第一名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红珊迟疑了半晌,表情微妙,语气干涩,“是个女生,很奇怪的一个人……”
穆红珊一时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楚子亦,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那天楚子亦和甘草会跑回仓库找她,并且从那蜘蛛怪人手下救下了自己。她与楚子亦的关系绝对不算好,这件事让她如鲠在喉,她的感情很复杂。
曾经相信的朋友将她丢在身后,针对的敌人却救下了自己。穆红珊都不知道该嘲笑楚子亦真是过度圣母,还是嘲笑自己的愚蠢至极、认人不清,可是让她就此和楚子亦关系好转,她也做不到,有时候楚子亦太气人了!
她有时会想要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