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殡仪馆小工,被王守一、曲承阳保护在温室里。没见过血的孩子,会夭折的。”
青皮胡更不屑了。
“吴雄的弟子、楚道的孙女,他们现在都跟着秦昆。我希望你也去。”
青皮胡讶然失笑:“你让我跟一个毛头小子混?那以后我李崇这张脸往哪搁?!”
青皮胡抡起脖子上的毛巾,朝着景三生打去,毛巾沾水,凝成长棍,直扇景三生面门。
束湿成棍!
景三生一把抓住毛巾,二人力道相冲,互相发力,可怜的毛巾,瞬间被拧成碎麻。
“逆徒!”
景三生无视水阻,大步跨到青皮胡面前,糙皮老手,捏在了青皮胡的脖子上,将他凌空提起。
景三生老虎一般的凶目,盯着青皮胡的双眼。
青皮胡毫无惧色地对视过去,他的手指在景三生捏到自己之前,已经屈指成锥,顶在景三生的心脏。
“师父,没事的话,带着那帮糟老头过来洗澡玩女人,我李崇全包。如果不是为了洗澡放松的,有多远就给我死多远,明白吗?”
李崇一把打开景三生的手,冷笑不已。
景三生知道,刚刚如果真下死手的话,他没捏碎李崇的喉骨,就会被李崇的锥指钉碎心脏。
这个徒弟,已经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景三生老了几岁一样,重新坐回水中:“当年葛师叔、判家的老疯子最先跟了杨慎前辈,之后的成就你也知道了。斗宗中,追随当代陪天狗,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因为你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跟秦昆去了那个地方,才会活的更久,得到的东西更多!”
李崇嗤笑一声,卸下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亲自给景三生戴在脖子上。
他附在景三生耳畔,轻声说道:“师父,这条狗链子,您比我戴,更合适。”
说完,拍了拍景三生的脸蛋,扬长而去。
……
同样的,黄河以北,桑榆城。
一个花圈寿衣店,抽着旱烟的老汉,询问着眼前的年轻人:“土娃,你今年多大了。”
年轻人长着浓眉圆脸,咧着嘴,一脸朴实:“27,师父,咋啦?”
“没咋,我就寻思着,你一直扎花圈、扎纸人,不是个事。”老汉抽着旱烟,望着南方的天空。
土娃长得远比实际年纪年轻的多,他憨笑着,又想起了什么,难为情地搓着手:“师父,那你是要教我个啥?”
老汉咧嘴,露出带着烟渍的牙齿,摸了摸他的圆脑袋:“老汉会的都教给你啦,还想学啥?”
土娃想了想:“那你给我看个媳妇行不,我娘说她想抱孙子啦,这些年我还攒了一笔钱,到时候跟媳妇回老家开个花圈店!”
老汉无奈笑了笑:“土娃,你命中刑妻克子,就别想这些啦。如果想娶媳妇,你得找一个人,给你解命。”
“解命?”土娃想了想,“找谁,马姨吗?”
“马神婆不行。”老汉笑着摇了摇头:“那人在黄河南面。”
土娃沉默了,不过,师父说的话,他没法不信。
村里订婚早,晚的话,会娶不上媳妇。土娃十四岁就订了娃娃亲,花了1w5,媳妇没过多久就病死了。之后,土娃发现,凡是跟他订过婚的女娃,都遭了横祸,前后总共四个,不是出车祸,就是生了重病。
师父说,他身上背了一只看不见的女鬼,从小就缠着他的命格。
土娃知道,师父也会捉鬼的本事,但是这只鬼,他却奈何不了。
土娃苦着脸道:“我娘身体不好,我弟弟身体不好,我爹卧病在床,我没法出远门打工。”
老汉也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他就算与人为师,也没法勉强他。
“我宁不为就一个弟子,土娃,你以后要当祭家家长,这命必须得解掉。你的爹娘弟弟,师父替你看着。他们死不了。”
“行!师父您教我本事,又拿了钱给我爹娘弟弟看病,你说啥就是啥,哪怕要我的命也成!”
老汉看着有些单纯的弟子,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担心,惆怅道:“我要你的命干啥,傻孩子……”
土娃懂事地说道:“师父,那我啥时候去找那个人?”
老汉道:“可能得过段时间了。那个人现在在外面忙着。这样,你去把城西两座老坟扒了吧,里面的东西带过去。”
土娃想了想,疑惑道:“师父,那两座坟里的东西,会害人的。”
“那个人不怕。”
宁不为的烟袋锅在鞋底掸了掸,又重新放上烟丝,“他说不定会因此收下你。”
……
秦昆现在,巡视着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