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是坏事。

讲道理，秦昆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和刘恬只不过是荷尔蒙催化下萌生的意外关系罢了，不过要说对刘恬一点感情没有，也不全对。

“我开玩笑的！姐姐才不稀罕你！要钱没钱，要颜没颜，除了……”

刘恬欲言又止，脸上泛起酡红。

秦昆嘿嘿一笑，关上了灯。

……

窗外楼顶，几只鬼坐在天台随意聊了起来。

“主子现在还是猛，刘姐阴气那么重，都敢狠狠治她。牛哥，你说刘姐会不会成为咱主母啊？”

剥皮鬼吃着零嘴，满脸八卦的神色。

阿丑也好奇无比，无头鬼最近不知道从哪偷了一个大头娃娃，安在脖子上，那娃娃头也诡异地转了过来，看向牛猛。

牛猛是看着秦昆和刘恬发展到现在的，自然最有发言权。

听到剥皮鬼发问，牛猛闷哼一声：“阳间现在不再能娶三妻四妾，大男人一夫一妻，连理到老，我觉得昆哥的终身大事还是会考虑一下的。”

不得不说，牛猛晋级厉鬼后，官腔打的是越来越好，秦昆城隍令已用，四人在内包括最近投诚一只笑面鬼，五人现在都有了正式编制。牛猛成了伍长。

听到牛猛的回答，剥皮鬼明显不满意：“牛哥，那你说说，主母会是谁？楚小姐有戏吗？”

“我哪知道，楚小姐虽然漂亮年轻，不过昆哥似乎对她并没有意思。”

屋内酣战的热火朝天，几只鬼坐在楼顶也无所事事。

不一会，一个虚影突然出现在几只鬼身后，牛猛转身，是一只八九岁的小鬼，不过一张脸笑的月牙一样，格外渗人。

“牛哥，我回来了！”

笑面鬼，秦昆两个月前在老城区一个枯井里收服的小鬼，26级，和无头鬼一样级别最高。

现在秦昆手下的鬼差中，牛猛21级，阿丑19级，剥皮鬼24级，笑面鬼和无头鬼都是26级。

“回来了？昆哥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那只清朝女鬼呢？”

牛猛问道。

“瓶子里关着呢。”

笑面鬼举着一个瓷瓶，这正是他之前的法器。

“没遇到麻烦吧？”

“没有，一只野鬼而已，只不过我好像被一个道士盯上了，我们要不要顺手做了他？”

笑面鬼说完，剥皮鬼摩拳擦掌，无头鬼跃跃欲试，二人都是好战分子。

牛猛下令道：“我劝你们收敛好自己的野性子，别以为昆哥很好说话，敢触犯他的底线，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你们忘了，长舌鬼、饿死鬼怎么死的吗？”

牛猛的眼睛扫过众鬼，众鬼突然噤若寒蝉。

两个月前，秦昆用城隍令的时候，原本是想牛猛、剥皮、无头、长舌、饿死五鬼组成一伍，当时长舌鬼和饿死鬼哭着喊着让秦昆给自己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结果出任务时贪婪祭祀香火，对一位正在祭奠先人的平民下手，吓的那人进了精神病院，那二位被秦昆用大炎缠冥手直接灭掉。

“好了，我知道了。”笑面鬼仍旧笑呵呵的。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没想到啊，朗朗乾坤之下，还有鬼敢在阳间行走？”

一位黄袍道士呵呵一笑，捏着自己的八字胡，不知何时出现在楼顶。

他看着阿丑的方向，冷笑道：“你就是刚刚从纺织厂逃走的那个女鬼吧？贫道清泉观刘全友，你若束手就擒，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阿丑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其他几只鬼面面相觑，这个道爷，好像看不到他们几个存在啊……

……

……

刘恬离开

人怕鬼，鬼亦怕人。

人身三盏阳灯，点两肩天灵，百鬼难侵，不过那都是对一般游魂而言。

像牛猛这种正牌鬼差，以及剥皮、无头一伙已成气候的厉鬼而言，这些阳灯他们有上百种办法灭掉而且不受伤害。

不过稍微有些道法的道士，还是会让他们棘手一些，不是怕道术，而是怕他背后的势力。

阴阳两不相犯，这是酆都定下的铁律，阴间有鬼差维护，阳间也有捉鬼师维护，凡是越界的，都将遭到无情追杀。

况且，这是在阳间地盘。这种道士惹了一个，能捅出一窝来，那时候局面就不是好控制的了。

阿丑苦笑无言，自己虽然缺了记忆，但这副死相虽然有面纱遮掩，怎么也不像清朝的格格啊。

“刘、刘道长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女鬼，死后也并未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