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超强的粘性还是把它们都粘得动弹不得。
茅城的战士终于杀开了血路,也来到了自己的首领身边,白锐停下了祭舞,坐着白龙带着宝宝们紧跟而至,但是……
一直不见人影的角昆终于出现了,即使他身边已经没有多少还能战的人了,但是谁都不能忽略那个被捆绑在他身边的身影。
白锐闭了一下眼睛——还是来晚了。
就如同为了表示白锐烦乱的心,五色的蝴蝶漫天飞舞,各色的鳞粉交织着洒满了茅城人的脚下,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风吹过,轻飘飘的鳞粉顺风吹到了角头人的身上。
角昆得意的看着白锐,就算他的战士都死光了又如何?灭亡了炎岩,战胜了茅城,要不了多久,拥有了梭冈这样的巫,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拥有更多的战士,更广阔的徒弟。
“白巫,茅城的首领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白锐看了看角昆,他可以说不重要,但他觉得以角昆表现出来的性格,他这么那么说了,角昆就敢一刀捅死猎星。当天平的另外一边放着的是猎星的生命时,白锐不敢赌。
“你要什么?”他从白龙的脑袋上下来,站在地上看向对方。
“在你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角昆在自己的腹部上比了比,原始人没学过解剖学,但是长年累月的厮杀让他们很了解人体,那个部位一般来说不致命,但是疼痛和失血足够让一个强壮的战士失去战斗力,更何况这还是个皮肤白嫩的巫。而且这也是看一看这位首领在大巫心中地位的最好方法。
白锐从旁边的茅城战士手上拿过一根石矛的矛头——因为战斗石矛折断了,毫不犹豫的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白锐这动作做得太干脆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同参与这次战斗的茅收、诺丽丝几位长老都没反应过来。
角昆反而皱起了眉,他不会说他嫉妒了,如果他也像猎星一样被敌人捉到,别说是角头的巫,又有几个角头人会甘愿为他捅自己一下子?
白锐捂着捅进去的矛头,因为疼痛,他的腰微微弯曲着。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角昆,沉静而森冷。
角昆和梭冈对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角昆说:“好,你过来吧。”
“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白锐冷笑,对着茅收伸过来的手摇了摇头,“我过去了,你们不放人,我们俩就都落在你手里了。”
“白巫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角昆也拿过了一把断矛,矛头直指着猎星的心脏。角昆看不起猎星,即使他曾经战胜他,刚才在战场上猎星的表现也足够勇猛,但是,现在猎星落在他的首领,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布,不止不反抗,甚至一言不发。
这样懦弱的人,却能得到那样一个强悍大巫的爱。如果他也能拥有白巫的爱,那当然就不会找一个次一等的。
角昆又开始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了,从来没想过,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相信爱这件事的人。
“你杀了他,你也得死。”白锐冷笑,唰的一声,所有茅城的战士朝前迈了一步,刚刚聚拢起来的那点角头人顿时被逼退了一步。
虽然白锐不知道角昆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但他明白这个让人很惜命,“别人的命都不是命,只有我的命是命”的那种惜命。
果然,角昆不那么确定了。不只是因为惜命,也因为他现在果然开始怀疑起白锐对猎星的爱了。
可能白巫对他的首领根本没什么感情,就是做做样子,他找一个残废做首领,就是为了好操控?捅自己一下子,也只是为了对其他人好交代。就像角昆自己,找了个懦弱的废物做第二大巫一样。
“我也不可能先送他回去,你说什么办?”
“我朝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你们放人,让猎星也朝前走。”白锐看了看猎星,发现他身上虽然到处血糊糊的,但应该都是皮肉伤,假肢也好端端的在脚上,那应该行动没问题。
角昆看了看两边的距离,点了头。
白锐捂着腹部的伤口,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缓缓,血顺着他的伤口朝下流,把裹腰布染红了大半,鲜红的湿布贴在他的大腿上,又有更多的血顺着大腿滴落在了地上,他本来就白的面皮牵扯得发青,看着有些狰狞。角昆却忍不住按了一下的裹腰布,看着这样的白锐,他硬了。
角昆舔了舔嘴唇,想着在把人交给梭冈之前,他一定要干上几次。在他脑袋里闪过各种“干上”白锐姿势的时候,白锐已经走到两边人的中间了。
“我放了他,但你得和他同时朝前走,不能慢下来。”角昆看着停下来的白锐说。
“好。”白锐答应得一如既往的干脆。
“那我放人了。”说着放人,角昆却将他手里拿着的断矛方向一转,噗的一声戳穿了猎星的右大腿。他的力量极大,矛头刺穿而过,半根断矛就横卡在猎星的大腿里。现在猎星的胳膊被捆着,必须得让别人帮忙才能把断矛拔出来。
就算是角头人,也有的低下了头,他们觉得丢脸。
大多数原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