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皇后身上。
能让一个帝王做到这个地步,皇后娘娘这手段实在是了不得。
与晋响并排走着的胡云旗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虽然他与晋响都是龙禁卫副统领,但是晋响与陛下乃是同宗兄弟,这关系可不是他能比的。所以晋响能说的话,他却不能说。
不过他也是男人,自然看出陛下为什么心情好,他的思想虽然没有晋响那么奔放,但是方向确是一致的。
陛下对皇后娘娘,那必须是真爱呀。
“难怪呢,”晋响道,“陛下今日瞧着像是格外的有精神,难道是因为年长了一岁,让老天赐福了?”
被他这话逗笑,晋鞅道:“借你吉言了。”
晋响摸着头憨厚一笑,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御书房外,李光吉静静的站着,见陛下没有乘坐御辇,而是带着太监龙禁卫步行过来,便理了理衣袖,走到晋鞅面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李相不必多礼,”等李光吉把礼行得差不多以后,晋鞅才开口免了他的礼,“李相一大早就到御书房外,可是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臣有冤屈,请陛下做主。”李光吉面上一苦,就朝晋鞅深深一揖。
看着李光吉继续把头弯到了膝盖处,晋鞅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有什么事,李相随朕到御书房再说。”
“是。”李光吉站起身,躬身跟在晋鞅身后进了御书房大门。
晋响挑了挑眉,与胡云旗一左一右侍立在门口,然后小心着里面的动静。
“陛下,忠王今日一早便让人围了臣家中大门,让人泼墨骂街,让微臣一家颜面扫地,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晋鞅这才发现,李光吉身上穿着的外衫有些褶皱,衣角上还站着几滴墨水,与往日的形象相比,显得有些邋遢。
“这是怎么一回事?”晋鞅面露惊讶之色,“忠王与丞相你毫无来往,怎么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事……”李光吉叹了一口气,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昨天寿宴结束后,满朝文武都各回各家,然后忠王家的马车就与李家的马车相遇了。当时李家的马车在弯道,忠王家的马车在直道。
因为李家地位向来十分的傲然,又是直道与弯道的情况,所以李家的车夫根本没有停马车,直接越过忠王府的马车走到了前面。
李光吉知道这件事后,斥责了马夫一顿,又准备今天去拜访忠王。哪知道他还没出出门,忠王先找上门来了。然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让人用墨泼了他们家大门。
理由就是李家不讲规矩,不分尊卑,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实在是有辱斯文。
进宫之前,李光吉也猜测过,是不是忠王知道他在背后安排人弹劾他这件事,所以才借题发挥,故意让李家下不了台?
可是想到自己安排的那些人身份都很普通,恐怕就连那些人亲人都不一定能猜到他们与自己的关系,忠王又怎么可能知道
听完前因后果,晋鞅沉吟道:“李相,朕的这位堂叔性格向来鲁莽,朕这就让人把他带回去,不会再让他来闹李家人。”
堂叔?李光吉内心一口血差点没有吐出来,这都差了多少辈的血缘关系了,陛下竟然还如此亲近的称忠王为堂叔?
陛下不是讨厌鱼肉乡里的人吗,怎么对忠王的态度如此和蔼?
那些弹劾忠王的奏折,竟没有对陛下判断产生影响吗?如果这是真的,可见陛下内心有多坚定,坚定的简直让人害怕。
而且这明显维护忠王的态度,言外之意简直就是,忠王就是这种不靠谱的人,你这种靠谱的人,就多担待吧。
李光吉觉得有些憋屈,可是见陛下分明对两家之事不愿多管的态度,他只好行了一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什么簪缨世家,什么礼仪标榜,连尊卑贵贱都不分,何谈礼节?”忠王的长随扯着嗓子骂,这些话里字字不带脏,但是每一句话却像是在戳李家人心肝。
李家瞧不上忠王这种头脑简四肢发达的人,可是对方是铁帽子王,是大丰朝不少人都不知道的浑人,所以对方即使泼了他们家的大门,他们也不好对忠王用武力,只是与忠王带来的人互相争辩。
见铁帽子王与一等世家李氏一族闹得不可开交,这让不少围观群众激动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两边立刻打起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让大家失望的是,李家很聪明的没有主动与忠王带来的人起武力冲突,而忠王也没有让下人动手打人,只是让下人去骂李家,前面一个人嗓子哑了,便换另一个人上,俨然一副镇头村口仗势欺人的街霸模样。
李家傲立京城这么多年,何时遇到这这种不讲理的事,好几个李家人差点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反观把李家气成这幅模样的忠王,竟是坐在一把雕花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着青花茶杯,优哉游哉的样子,简直刷新了京城众人的三观。
原来有了矛盾,还能这么干?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