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动手的,准备动手的都偃旗息鼓,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皇上训斥。
哪知道今天皇上心情似乎格外好,竟没有因此动怒,也没有责罚他们。
“朕知道诸位大人都是一心为民,但是国有国规,赵进若是通敌卖国,按律当处。可若是赵进并没有通敌卖国,那么魏亭便是诬陷朝廷命官,按律亦当处,诸位不必再在此事上争论。”晋鞅轻轻拍打着龙椅扶手,“如今魏亭人在京城,而青北州乃是我大丰要塞,当务之急是选一个能臣暂代青州节度使。”
司马一派的人听着这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魏亭刚进京没几天,皇上就急着派人暂代他节度使之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不信任魏亭?
不然怎么只让人替代魏亭这个节度使之职,对守备将军绝口不提?
有聪明的人已经察觉到风向不对,而脑子比较简单的只以为皇上更加信任赵进,这两类人都对皇上的这个决策没有意见。
至于司马一派的官员们,虽然很有意见,但是晋鞅并没有妥协,对他们的抗议充耳不闻,当朝便挑了一个官员暂代青北州节度使之职。
大家都很清楚,这个暂代很快就要变成正式的节度使,不过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们就不好再反对。
晋鞅此举,倒是让不少武将心生感激,下朝之时,这些武将们行礼的动作幅度都大了不少。
张仲瀚看着这些神情激动的武将,在心底叹了口气,魏亭与赵进这次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这两人之间的矛盾,而是皇上与司马一系的交锋。
这次的事若是不处理好,司马家只怕要危矣。
“张相,”司马鸿叫住张仲瀚,“请留步。”
“司马大人,”张仲瀚笑着朝司马鸿拱了拱手,他心里清楚司马鸿叫住他是为了魏亭一事,于是他打定主意不去接这个话头。
司马家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他又怎么会跟这种蚂蚱拴在同一根绳子上?
哪知道司马鸿根本没有提这件事,而是说起了一件陈年往事。
“张相可还记得当年林妃毒害皇子一案?”
张仲瀚闻言面色大变,看向司马鸿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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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早有定论,司马大人何必再提?”张仲瀚语重心长道,“旧事重提,岂不是徒惹太后伤心难过吗?”
“时辰不早,在下告辞。”张仲瀚可不想被司马鸿拉下水,不管对方有什么想法,他都打定了主意不参与,免得无事惹上一身骚。
看着张仲瀚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司马鸿冷哼一声,转身见李光吉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抱拳道,“李相。”
“司马大人,”李光吉走到司马鸿面前,语焉不详道,“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天气多变,司马大人请多注意身体。”
“有劳李相关心,”司马鸿淡淡道,“李相也要多注意才是。”
李光吉朝他拱了拱手:“司马大人说得是。”
两人的关系向来是面上和睦,内里互相争锋,所以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客气几句后,便各走各的。
司马鸿回到家中,对来迎接自己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子摆了摆手,满脸疲倦道:“午饭不用等我,我在院子里用。”
“是。”郑氏见公公神情不太好,知道他近来在为魏亭一事忧心,朝司马鸿行了一礼后,别的什么也不敢多说。
司马鸿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司马香,沉着脸离开。
“夫君,”郑氏对自己丈夫道,“你去陪陪老爷子,让他有事别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