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狼狈的表情给人笑话。

见李妍如此态度，钟少伸了伸手，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作势开始掏钱包准备付账。“看来我们直接没什么可聊了。”

“想来是这样的。”见钟少在掏钱包，李妍也掏了起来，顺便和他说：“还是aa吧，您的东西，吃了我心里也会不安的。”

“还是我来吧，我也说了请你喝茶的。”钟少的速度要快李妍一步，付完钱他跟李妍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剩下李妍一个人坐在位子上，面对着盘子里还一口未动的甜点。

被钟少招来结账的服务员正好过来送账单，看见李妍直勾勾地盯着甜点发呆，带着职业性地笑容轻声询问李妍：“小姐需要我帮您打包起来吗？”

被对方的问候声惊醒，李妍回过神来，点点头：“啊……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请稍等。”

李妍提着甜点，百感交集地走在路上。一路上和琉璃地过往如走马观花般在她脑海里一一回放，她还记得自己发高烧的时候是琉璃陪在她身边，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粥。在最贫困地时候，她们两个蜷缩在狭小的房间里分吃着一碗方便面……

余光瞥见路边枝头间的一抹粉红，李妍停下脚步，发现是一棵早樱上的花苞已经有个别微微绽开，露出了娇嫩的花瓣，就像婴儿的肌肤一样，是那样的柔软可爱。

李妍看着樱花，莫名地鼻子一酸，忽然很想哭。

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呢？为什么对她好的人终会离去呢？

她努力地保持着仰望的姿势，不让眼中多余的液体滑落。就这样抬着头，看着那树上那仅有的几朵樱花，呆呆地看了许久。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再回过神来，身边的路人早就换了无数拨，而自己也因为看了太久的樱花脖子有点发酸，她活动活动脖子，看见附近商铺门口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儿正摆弄着手上的芭比娃娃，看见李妍还冲她笑了笑。

这是个感情纯粹的微笑。

李妍下意识的也回了个笑容，眼中的泪水也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她揉了揉眼睛，转过身继续前行，路过那个小女孩儿时，将手中的甜点放在了桌子上，小女孩儿一脸好奇地盯着盒子，又回头看着李妍。

李妍扬起嘴角，“这是芭比娃娃托我带给你的。”

回到宾馆，李妍没有敲唐笙的房间，一进房间关上门就躺到了床上，心情很复杂。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所以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来。

有失望，也有遗憾，但是李妍并不后悔，就像她自己说的，原来她的底限很多，活得越久，底限越少。

当触犯底限的时候，有的她会立刻拒绝，但有时候她也会挣扎一番，选择妥协或者拒绝。等到自己再回头看看，有些事真的是一言难尽。

可是这种事情她能告诉谁呢？

每个人都会有些事情难以开口，哪怕是对亲人或者对朋友。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想在这些亲近的人面前保留最后一份美好吧。

比如我过得很好，这事儿不算什么。

李妍翻出手机，急于找到些事情能暂时吸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就放任自己瞎想的话，那些消极的负能量只怕会越攒越多。

她登上q，发现鸦杀弦上又给她留言了，内容也很稀疏平常，就是问她什么时候上线一起去副本。

钟少这件事情，李妍不打算告诉她。她和鸦杀弦上关系固然好，但钟少和她认识那么多年，有时候刻意的去比较谁比谁重要，谁比谁更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会让人整个心思都变得充满恶意。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考虑，鸦杀弦上都不是合适的诉说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