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他双手抓着旧毡帽,十分紧张地站在那,“我、我刚才听见,有一位警察先生,在寻找一周前的巴塞缪尔爵士家的马车?”
他们刚才没找到线索,但现在线索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是的,先生,并且巴塞缪尔先生为提供线索的人准备了丰厚的报酬。”钱德勒抢了个先,说完之后他看起来有点小开心。
“并不需要报酬,我、只是……巴塞缪尔夫人是个好人,她帮了我的忙。呃,我以为那天她是被朋友带走的,难道不是吗?”
“并不是先生,并且那天为他驾车的马车夫也被杀了。”
“哦!”这车夫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在胸前画着圆,“光明啊,光明啊!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您有什么能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吗,先生?”
“我、我是的!当然……”
这位车夫拥有一辆一马拉的轻便双人马车,他经常在晨光公园门口等活,他那天接到了客人,正要上路,可是突然有一辆更大型的双马马车从一侧跑了过去,他的马受惊了。虽然他即使拉住了马,但还是惊吓到了车上的客人。
那是一对夫妇,夫妻俩一块对着车夫咆哮,要求他赔偿。
“他们让我至少交出2个金徽的赔偿,但我哪能有那么多的钱呢?这时候巴塞缪尔爵士夫人出现了,就像是一位天使。”
爵士夫人帮助双方进行了调停,实际上警官们都能猜到,当时巴塞缪尔夫人应该只是亮出贵族的身份,那对夫妇就闭了嘴。
车夫那天一直都十分感激巴塞缪尔夫人,回来等活的时候,特意把车停得更靠近他们,并且和那位车夫搭了些话。车夫也表示,他们的夫人和小姐,都是极其心善的人。
“正说话的时候,夫人们回来了。我本来还想道个谢,但夫人那时候喝醉了。看到一位贵夫人醉酒,可不是礼貌的事情,于是我退到了一边。我那位搀扶着夫人的金发女士对车夫说,夫人醉得很厉害,而她的家就在附近,他们可以先去她的家里,休息一会再回家。
夫人好像答应了一声,一位男士坐在了车夫旁边帮忙指路,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就住在这附近……您听见他说地址了吗?”
“他们没说地址,但我看见他们在大嘴鸟街右拐了。”
“非常感谢。”奥尔拿出了5金徽的代金券,塞进了车夫的手里,“这是您应得的。”
车夫推辞了一下,但终于还是接受了。
大嘴鸟街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不到200米,三人的马车进入了大嘴鸟街,靠在路边停下了。这里的道路两边都是带着一个小花园的二层小楼。
奥尔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求监控!
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给一家三口下了药,并成功欺骗了车夫的歹徒们,可以把他们骗进任何一栋房子里,接下来那就是砧板上的鱼与刀之间的故事了。
奥尔问:“车夫的尸体在哪发现的?被发现时死亡多长时间了?他的尸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克拉罗斯硬着头皮说:“坎尼特街,死亡时间……不知道。好像是在街道上被发现的,而且被发现时,他被其它车辆碾压过。您觉得,是不是对方的犯罪地点也在那附近?”
被误认为是底层酒鬼的车夫,负责的警察完全没有花费什么精力。
奥尔:“这伙绑架犯很聪明,我觉得他们会将尸体扔在尽量远的,和自己真实的藏匿处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
钱德勒:“但从刚才那位好心的车夫那,我们能确定,绑架犯在这附近有个落脚点,对吧?否则如果被骗去太远的地方,车夫会喊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