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说废话,两者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迟川手动闭嘴,“好好好,不废话,我吃东西吃东西。”说着,他又顺了几包小零食,鼓囊囊的塑料包装袋显而易见地变扁,严晟凛叫住他,皱眉:“川哥,你拿得太多了。”
“我同桌是班长,贿赂贿赂他。”
严晟凛变脸,“哎行,和班长搞好关系,作业什么的不用愁。”
温书梨不打算发表观点,如果真的能拉拢到班长的话,好像还……可以。
她以为沈厌可能接着昨天的忌口接着说,于是先发制人:“沈同学,这些零食我没选辣的,你可以吃。”
可能是叫“沈同学”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
闻言,沈厌眸色暗了暗,散漫道:“十班那么多姓沈的,我不知道你叫的谁,再想个称呼。”
意思是我对这个称呼不满意。
其实十班也没多少人姓沈,除了沈厌还有一个女生,温书梨忘记对方叫什么名字了,想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那叫你什么才满意?”
他没给她标准答案:“自己想。”
“……”
厌哥、阿厌、厌厌?
严晟凛嘴里吃着嘎嘣脆的薯片,说话含糊不清:“梨子,你们俩应该相差几个月,和我一样叫厌哥得了,我觉得厌哥可能想让你叫这个。”
温书梨摇头,家里已经有个折磨人的哥哥了,再者,刚认识几天就称呼对方哥哥,恐怕、不合适。
男生和男生之间叫还好,男生和女生这样叫,似是隔了一堵厚厚的墙,听起来别扭。
她淡然自若道:“全名,这是我能想到的。”
沈厌眉尾稍动,若无其事回答:“嗯。”
总比叫沈同学好多了,过于生疏。
他又从桌肚里拿了个东西,放到温书梨面前,“医务室顺手买的,拿去用。”
药膏盒子崭新如初,透明封口严严密密地包装好,平平躺在桌面上。
默了几秒,温书梨才道:“你为什么……”
沈厌说:“不能让你白买那么多东西,礼尚往来,腿伤别不当回事,严重了可能跟你一辈子。”
不是她自己买的,还有艾蝉。
温书梨稍稍侧头,暗自腹诽:怎么老有人打断她说话,是脾气太好了吗?
“不用,其实我有药膏的。”她的药膏也是崭新的,昨天太晚忘了涂,不同点就在于它们的品牌不一样,一个可能好点,另一个可能就没那么好。
温书梨生病时吃药不挑牌子,所以也不讲求那么多,药物的牌子只记得零星几个。
沈厌不轻不重伸手抽走她手中的药膏,上下打量了几眼,给出结论:“你的效果不敌这个。”
严晟凛在一旁附和:“确实啊梨子,咱们学校虽然抠得惊天地泣鬼神,但学校医务室的药品配备和三甲医院没什么区别,厌哥说的没错,的确是医务室的更好些,用起来见效得快。”
艾蝉居然也点点头,“梨梨,我记得这种药膏对摔伤的作用很大,以前我摔倒了好像就涂的这个,我记不太清了,效果是可以的啦。”
“没关系,我不在乎恢复的快慢,用自己的就好。”温书梨毫无察觉,想把药膏拿回来。
谁知沈厌手臂一扬,距离拉高,温书梨完完全全错开。
现在的气氛好像在说:纷争开始了。
沈厌举了个类比例子:“假如你手上有一瓶矿泉水和一瓶饮料,你想喝哪个?告诉我。”
一般有味道的饮料胜于矿泉水。
但她不按套路出牌,“哪个都不喝,因为我现在不渴。”
大抵消散了她八成分的耐心和时间,温书梨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沈厌,那是我哥给我买的。”
尾音稍地拉长,像只闹脾气的小狸花猫。
她的声音不同于南方女孩的软糯,在糯与硬之间把控得很好,即使语气里带了些小情绪,也没让人觉得自责,反而更想欺负。
“厌哥,旭哥你应该知道吧,梨子的哥哥,我忘记介绍了。”严晟凛选个合适的时机插话,“也就是我们高三的学长。”
“嗯,现在知道了。”沈厌应声,眸底的情绪被晨光映衬,略起波澜。
他淡笑,建议听起来真情切实:“如果你想两个都用,我也不介意。”
温书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