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我宣布了国号——新朔……早朝后我见了廉郡王、武安侯……”
从前谢彦逍一直惜字如金,并不会跟云遥说每日的事情,此刻却絮絮叨叨把一整天发生的事情都说完了。
说完后,殿内再次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谢彦逍继续说道:“你定是想知道顾家兄长的事情吧?晚上我见了兄长,他一切安好,请你放心。他已经准备把爹娘接到京城来了,我一定会代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絮絮叨叨说完一天的事情,谢彦逍顿了顿,低声道:“可我不好。”
“没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度日如年。”
“你在那边可有……”
想我?
谢彦逍眼眸微暗,后面两个字没能说出口。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你还是忘了我吧。”
说到这里,谢彦逍再次觉得喘不上气来,胸口憋闷的难受。
他的阿遥,世界上最好的阿遥,被他弄丢了。
丢了两次。
她定是再次也不会原谅他了。
有孕(大修)
云遥一觉醒来已经到巳时了。
醒来后她感觉浑身疲惫。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 总觉得身体很容易困乏。起床后,她打开了门,看着厨房那边的浓烟, 皱了皱眉。
言森灰头土脸地从厨屋出来了,捂着口鼻不停咳嗽。
“你干什么呢, 弄得乌烟瘴气的。”云遥一脸嫌弃。
被云遥这么一说, 言森顿时就不高兴了,噼里啪啦把云遥说了一顿:“你还好意思怪我?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儿我给你打了冷水, 你非说井里的水太凉了, 让我烧些热水,我这不就是给你烧热水吗!”
云遥冷笑一声, 更嫌弃他了。
“连个水都烧不好, 也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在宫里混下去的。”
言森很无语, 辩解:“我在宫里可不是被人当烧火丫头使的, 我是天师, 是人人尊敬的天师!”
他哪里需要烧火, 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盯着即可。
云遥:“嗯, 一个不会炼丹的天师。”
言森:……
气死了!
“即便不会炼丹, 我也是皇上信任的人, 哪有人敢使唤我, 都是我使唤旁人。烧火这种事哪里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做的。”
云遥上下打量了言森一眼,点出来一个事实:“所以,养成了你这个废物的性子,什么都不会?”
言森:……
说也说不过, 打又不敢打。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他转身又去烧水了。
过了两刻钟左右, 言森终于把水烧好了。
云遥洗漱完,吩咐:“去买些早点回来,我今日想吃蟹黄包。”
言森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委屈了,再次反抗:“所以我们为什么还留在京城中,直接出了京城去天道山不好吗?”
如今大师兄是掌门,他好歹是师叔辈的,自有徒子徒孙伺候他。
看着云遥沉静的面庞,他心中一动,难不成——
“其实你并不想走吧,莫不是舍不得皇后的位置?”言森贼兮兮地说道,“其实咱们回去也挺好的,你如今是皇后,皇上那么宠你,你帮我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我还能继续当天师。”
云遥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言森一眼。
“你是想给他炼丹?”
“还是想给他算命?”
“又或者去给他算姻缘?”
连续三个问题把言森问得哑口无言,也歇了刚刚的心思。
谢彦逍那个人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没正眼看过他,到了后来他跟苏云遥有了接触,谢彦逍每次见了他都是一副想杀了他的神情。
想到谢彦逍看他的眼神,言森瑟缩了一下,转移了话题:“除了蟹黄包还想要什么?”
云遥很满意言森的态度,道:“再买一份刘嫂的鸡汤吧。”
说完,想到刚刚他的问题,又道:“现在不走是因为外面太乱了,京城安稳是被新朔的将士保护得好,外面大历的余孽尚未肃清,你觉得咱俩要是被他们逮着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言森顿时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一个皇后,一个德成帝身边的弄臣,他俩绝对死得透透的。
“还是你聪明!我这就去买吃的。”言森爽快地应道。
出门前,言森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他不光是大历余孽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新帝厌恶之人,若是新帝看到他,怕是要将他大卸八块。
随后,他去买蟹黄包和鸡汤了。他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却不知行踪早已被人发现。
冬剑昨日出宫买了蟹黄包,今日来买刘嫂鸡汤。
这两样都是夫人生前最喜欢吃的。主子原本并不爱吃,最近却要日日吃。买鸡汤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本他没注意到言森,只是他行为过于鬼祟,一边买东西一边东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