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默地回答了云遥的问题。
云遥觉得春杏今日怪的很,似乎很怕谢彦逍似的。怕他作甚?罢了,一会儿再问吧。
“辛苦了,你快去歇着吧。”云遥道。
“是,夫人。”春杏道。
跟春杏说完话,一抬头,云遥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回头望向她的谢彦逍。
“咦,你怎么还不走?”云遥诧异地问道。
谢彦逍没答。他的脸隐在黑色的夜色中,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云遥又问。不然干嘛回头盯着她看。
谢彦逍依旧没答。
云遥蹙眉。想到刚刚春杏的怪异举动,总不能是春杏哪里得罪他了吧。她侧了侧身,挡住了春杏的身影,板着脸道:“有话直说!”
她可不想日日猜来猜去。
谢彦逍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神经病!
云遥低声骂了一句。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她自己是挺开心的。不过,四皇子和苏云婉的婚事推迟,谢彦逍不也应该很开心吗?怎得还是那般旁人欠了他千把两银子的讨债模样。
谢彦逍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可他有些控制不住。
乔谦和正与他说着皇后和琳琅长公主之间的恩怨,他抬手打断了他,把孙管事叫了进来。
“你去打听一下,夫人今日让春杏去做什么了。”
“是。”
乔谦和瞥了谢彦逍一眼,慎重地问了一句:“难道夫人让春杏去给什么人传消息了吗?”
看着乔叔的郑重模样,谢彦逍觉得自己不务正业了,道:“没有,是别的事情。”
乔谦和微怔,随后竟笑了,摸了摸短须。
他这模样反倒是让谢彦逍有些不解。
“长公主虽贪恋权势目中无人,驸马又唯唯诺诺自负才情,但他们生的女儿倒是好的。”乔谦和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彦逍神色微变。
“虽外界都说少夫人乡下长大的,不懂规矩,处处顶撞长公主和侯夫人,但我觉得夫人是真性情。规矩这种东西,学一学便会了,不必苛责。要是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那才是委屈了自己。夫人来自乡野,虽一朝登天,却从不仗势欺人,□□下人。她待人极为和善,心地良善,跟少主子很相配。”乔谦和笑着说道。
若说这世上最了解谢彦逍的人是谁,非乔谦和莫属。从谢彦逍刚出生,乔谦和就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谢彦逍有什么样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破了。
被人戳破心思,谢彦逍心中微微有些不适,道:“嗯,她确实是个好姑娘。从前我把她娶回来却忽视了她,如今我想着……”
乔谦和抬了抬手,笑着道:“少主子不必解释,老奴都懂。”
谢彦逍神色微赧,道:“接着说刚刚的事情吧。”
乔谦和非常识趣,没再继续说下去。
“……长公主和皇后本就不合,经此一事,怕是会愈发不合了,咱们是否可以利用这一点……”
事情商讨完毕,乔谦和正欲离开,谢彦逍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了。
“钱国舅的小舅子李大郎那边可有什么事?”
乔谦和摇头:“没有,咱们的人一直在找他犯过的事儿。让人气愤的是,无论是他侵占良田,亦或者打死庄子上的雇农,上报之后都没了下文,全都被刑部压下了,反倒是告他之人被抓入狱。如今钱国舅在朝中的势力太盛,一时怕是动不了。”
想到梦中之事,谢彦逍问道:“镇北将军府有几位姑娘?”
乔谦和有些诧异。他们少主子向来不关注这些内宅中的姑娘和妇人,怎么今日突然关心起镇北将军府的事情了。
“有两位,一位嫡出,一位庶出。长女是将军夫人所生,温婉大方。庶出的那位长得很是出众,是镇北将军的宠妾所生,反倒是更被重视些。”
谢彦逍左手握拳托着下巴,右手抬手轻轻敲了几下桌子,一副思索的模样。
乔谦和心中有疑惑,但瞧着谢彦逍认真思索的样子,没敢出声打扰。
如果按照梦中的时间线,那件事应该是发生在文试之前,如今距离文试还有半个多月,估摸着就是最近了。
已故镇北将军随历□□打过天下,是历□□最信任之人。如今这位镇北将军也随今上北上平乱,二人关系甚笃。
若梦中的事曾真实发生,这回他完全可以利用此事。
既然平民百姓和诚郡王去状告李大郎不成,那就让镇北将军去告,届时他倒要看看那曹国舅如何瞒天过海。
正好,他也可以借此来检验一下梦中的事情是真是假。
思索片刻,方道:“派人盯着这两位姑娘。”
乔谦和更觉诧异。
谢彦逍看出来乔谦和的疑惑,解释道:“我得到了一些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以后再向你解释。”
闻言,乔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