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正想着呢,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上面的字都认识吗?”
苏云遥顿时心里一惊,看向了来人。
谢彦逍何时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声响都没听到,春杏也没报。
“哪个字不认识,不如为夫教你。”说着话,谢彦逍又凑近了些。
苏云遥呼吸顿时一滞。谢彦逍满身的酒气,但是脸色苍白,一看便知喝多了酒。夫妻数载,她对他很是了解,他只有在心情极好时才会饮酒,而他喝多了酒不像旁人一般脸色涨红,而是喝得越多脸色越白。
可见今日发生了一件令他非常开心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定不是曹氏吃瘪,毕竟他向来不把内宅的事情放在心上,定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谢彦逍指着书上的字,说道:“这个字念耒(磊),这个念耜(四),耒耜,就是翻整土地时用的农具。”
说完,谢彦逍看向了苏云遥。
恰好苏云遥也朝着他看了过来。
她忽而记起成亲的第六年谢彦逍也曾这般教过她识字,两个人也有过两年亲密的时光。只是那时他越来越忙,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也不向她解释什么,独留她一个人在府中。怀了身孕后,她心里就越发难受了。
身侧隐隐传来香气,有些像桂花,又不太像,没有那般浓郁。丝丝缕缕的,沁人心脾。看着苏云遥这一双如被湖水洗过的清澈眼眸,想到新婚夜,谢彦逍喉结微动。
下一瞬,苏云遥就被人打横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接着,整个人被压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说:
应对
当苏云遥察觉到谢彦逍的意图时,浑身一颤,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她十日前刚刚拒绝了他,他今夜怎得又来。依着他冷淡的性子,定是最少一月不搭理她。
重生回来,他怎么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就在她思索之时,混合着酒气的吻朝着她袭来,直亲得她浑身酸软无力,毫无招架之力。
过了片刻,谢彦逍趴在她耳边问:“还疼吗?”
粗重的热气朝着她的耳朵里灌。
苏云遥的身子颤了颤。前世关于此事的那些记忆纷至沓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脖子都如同火烧一般。
“我……我……我明天要去侍疾。”苏云遥随口胡诌。
谢彦逍皱了皱眉。他的脸色已经不再像刚刚一般是白色的,变得微红,此刻才看起来像是醉了酒。
“不是不用去了?”
谎言被戳破,苏云遥抿了抿唇,没说话。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模样反倒是刺激了谢彦逍。
此刻苏云遥脸上的红晕尚未消散,望向他的眼神也懵懵懂懂,如同他几年前在围场放走的那一头小鹿。
秋波微转,桃羞杏让。
热烈的吻再次朝她袭来。
活了两世,苏云遥第一次见谢彦逍这般急切,少了些稳重。
想到他今日请来李太医算是帮了她,又想起前世的种种亲密之事,她也有些意动。这种事也不只是男人觉得快活。
今生她已经彻底得罪了婆母,也不好再把他推出去,不然日子更是难熬。
而且,她这身子委实对谢彦逍没什么抵抗力,早已软得不行。
这般一想,半推半就地应了。
不过,谢彦逍当晚的表现却让苏云遥后悔了。跟前一次相比,他真的是毫无长进,她的小衣都被他扯烂了,跟前世后来的他真的没法比。或许他今生并未去过倚红楼?这般一想,苏云遥心理舒坦了些。
背对着谢彦逍睡了。
第二日一早,苏云遥扶着腰起床了,面上尽显痛苦之色。
她看了一眼刚练完剑回来精神十足的谢彦逍。
谢彦逍瞥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转身去净房沐浴。沐浴完,他站在屏风后,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朝服。走出来时,朝服规整,面上一派清冷矜贵,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和压迫感,跟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因着不用去请安,苏云遥又躺下睡了,直到巳时才起。
这一日她看看书,收拾收拾东西,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她又坐在了榻上看书。然而,与前一晚不同的是谢彦逍昨晚并没回来。而且,也并未遣人来说一声。
桂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夫人的脸色,道:“夫人,许是世子政务繁忙才没回来。”
苏云遥神色如常,淡淡应了一声:“嗯。”
谢彦逍一直都是如此,从来不跟她说外面的事情,是否回府也不会跟她说。只是,新婚一月不能空床,他却连这一点体面都不给她。
前世也是如此。
苏云遥早已习惯了,也并未对他有什么期待,她的体面也无需他给。她把书随手一放,去睡觉了。这张大床一个人睡正正好。
如此过了三日,谢彦逍一点消息都没往家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