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泽是岛上资历最老的海盗,我还没到拿骚的时候听说他在这里就已经很出名了,有人说他和亨利?摩根并肩作战过,一起打劫西班牙人的定居点,在最后一战中劫掠了200万英镑,让这老混蛋富的流油,亨利?摩根被女王召回国下狱后,他也离开了牙买加来到了拿骚,在这里招兵买马,鼎盛的时候他的海盗团有十一艘海盗船,上百门火炮,七八百个手下。”
“后来发生了什么?”张恒问道。
“我不知道,有传言说他想秘密接受女王的赦免,这消息传出来后他的手下就哗变了,他被投票剥夺了船长的职务,海盗团也解散了,这老混蛋现在混成了个最普通的水手。”军械士幸灾乐祸。
“但他依旧是你的债权人。”张恒友情提醒道。
军械士闻言果然再也笑不出来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好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了,接下来该轮到你来履行约定了。”
张恒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也没小气,将十枚银比索留在了桌上,开口道,“最后一个问题,镇上哪里能租房子?”
…………
张恒的口袋里还剩下58枚银币,他当然可以选择去住旅店,但是考虑到他要在这座小海岛上待十多年的时间,张恒还是决定找一个落脚点,他挑选的地方离码头略远,更接近岛中心,在一片农田间,不过好处是比较安静,而且价格便宜,即便买下来也只要160银币,租的话两年只要17银币。
但是只有空荡荡的一栋木屋,看起来就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实际上拿骚到处都是这样的房子,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拿骚的海盗活动猖獗,西班牙和法国方面一度会定期派遣海军把这里夷为平地,所以房产在这里并不值钱。
张恒付过钱,采购了一些日用品就搬了进去,第二天一早他开始着手对这栋屋子进行修葺和改造。
在荒岛一个人度过的那段日子里他曾亲手搭建过瓦房和木架,对于建筑也算有点基础,只是修补和加固的话并不存在什么问题。
巴哈马属于亚热带气候,年平均气温在二十三四度左右,现在虽然是春季,但是温度也不低,张恒脱掉了上衣,光着上身骑在屋顶上,用铁锤和钉子把屋顶的漏洞一个个补好。
隔壁邻居家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在棕榈树后偷偷的望着他,张恒对她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然而下一刻后者就光着脚匆匆跑回家了。
不过随后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农场主之子马尔文,和张恒分开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样子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衣服被扯掉了一只袖子,脚上的靴子也只剩下一只,除此之外身上还青一片紫一片,眼睛也肿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凄惨。
他来到木屋外,从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那个……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从昨晚就饿着肚子了。”
“你身上不是还有25枚银比索吗?”
“丢,丢了。”马尔文尴尬道。
农场主之子昨晚打算在码头上搭乘一条船逃跑,但是显然没能成功,还挨了顿毒打,身上的钱也被抢走了,这事情太丢人,就算以他的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他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好又跟人打听了张恒的住处,眼巴巴赶来投靠。
张恒和马尔文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清楚对方是什么货色了,自私脸厚,胆小虚伪,在交易所前分手后他原本已经不打算再管后者的死活,但是现在张恒却是又改变了注意。
这次的主线任务和以往不同,要求他在拿骚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现在还不知道所谓势力的标准究竟是什么,但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他需要一个团队,尤其在这群喜欢搞民主投票的海盗中,人数往往就意味着一切,就算弗雷泽这种狠角色,在失去了底下人的支持后,组建的庞大海盗团也分崩离析。
而马尔文再废物也同样代表着一票,而且因为逃跑的事情他大概率会被船上其他人排斥,这样他除了倒向张恒外再没有其他选择。
就算一块儿抹布也有它的用处,马尔文这样的小人自然也有他的作用。
因此张恒没有拆穿农场主之子那拙劣的谎言,反而开口淡淡道,“桌上有面包还有奶酪,你自己去拿吧。”
后者来找张恒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没办法,他本来认识的人就不多,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他也不知道还有谁会收留他,尤其考虑到他之前那些坑爹表现,张恒不落井下石跟着一起揍他一顿已经算好的了,结果没想到对方不但没追究以前的事情,还分了食物给他。
马尔文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面包,想起自己这一路的悲惨遭遇,眼泪也夺眶而出。
看到张恒从屋顶下来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哽咽动情道,“对不起,我错了,之前那些事情都是我不对,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就算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再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