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三王爷安。”卿歌款款侧腰与金邑宴行了一礼,那珠玉落盘一般的声音近在苏娇耳边,不免让她对这卿歌侧视了一眼。
只见面前的卿歌长着一张俏丽面容,白净小脸上浅淡的漾着一层笑意,那精致的细眉微皱,双眸流转之间,看在苏娇眼中,莫名的透出一抹熟悉感。
正在苏娇皱着小脸细想的时候,她微一侧头,却是发现身侧的金邑宴正漆黑着一双暗眸,定定的看着那正与他行着礼的卿歌。
看到金邑宴的反应,苏娇一下便瞪大了一双杏眸,伸手用力的狠狠捏着他手背上的细肉,但是那人就像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只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卿歌,暗眸涌动。
“三王爷?”卿歌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金邑宴,白净小脸上显出一抹惊惶神色。
“莫怕莫怕……”太后轻轻的抚了抚卿歌的手背,转头看向金邑宴道:“老三,卿歌皮薄,你莫吓到人了。”
听到太后的话,金邑宴才算是恍然回神,微微抬了抬下颚对面前的卿歌道:“起身吧。”
“谢三王爷。”卿歌怯怯的躬身退到太后身侧,一转头,却是与金邑宴那双戾气暗生的黑眸正对个正着。
“来,卿舞。”似乎并未察觉到金邑宴的失态,太后笑眯眯的朝地上依旧伏跪着的卿舞伸出手。
卿舞扶着太后的手款款起身,那一身细薄藕丝襦裙微动,细软的腰肢软骨,动作之间尤带妩媚,一颦一笑,莫不勾人心魄。
“卿舞见过贤怀王,敬怀王。”相比于卿歌的羞怯,卿舞便大方了许多,说话时的细糯软语,乍听之下竟然与苏娇有几分相似,再看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神态风韵,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出几分苏娇的影子,只那份姿容样貌,比起苏娇来说,还是差了几分。
苏娇看着面前的卿舞,按在金邑宴手背上的粉嫩之间又是狠狠一掐。
这太后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来,都到哀家这处来。”两名舞姬被太后牵着手引导身侧,纷纷被赏赐了两杯春酿。
吃完了酒,两人安安分分的立于太后身侧,不时的替太后夹菜添酒,说话逗趣,伺候的无微不至。
苏娇捏着手里的玉箸,看着身侧那卿舞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顿生起一股不安感,而这股不安感直到苏娇发现金邑宴的视线一直在那卿歌的面上打转之后,更是又加重了几分。
“卿歌,去给老三添杯酒。”拍了拍身侧卿歌的手背,太后开口道。
“是。”卿歌端着手里的酒壶走至金邑宴身侧,声音清婉道:“三王爷,奴婢替您斟酒。”
金邑宴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酒杯,将它置于卿歌面前,而卿歌看着金邑宴那张俊挺面容,也是不自觉的红了面颊。
伸出一双素手,卿歌细细的替金邑宴斟过酒之后,便款步走回太后身侧,白净小脸之上尤蕴着一抹浅淡红痕。
苏娇一双杏眸在金邑宴与卿歌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那杯春酿之上,面色陡然便白了几分。
刚才那卿歌与金邑宴斟酒时,这酒杯本靠在她这侧,而金邑宴为了这卿歌斟酒方便,便将酒杯往外推了一步。
这小小一个动作,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金邑宴而言,为他人推酒杯,还是一个舞姬婢子,这种事情,他何曾做过!
在膳桌之下紧紧的按住金邑宴那修长手掌,苏娇那双水渍双眸之中浸出一点泪雾,更衬得她那张小脸娇美可人了几分。
金铣坐在太后身侧,目光淡淡的落到苏娇的脸上,在看到她眼中沁出的水雾之时,手中酒杯微动,轻轻的漾出一圈波纹。
“敬怀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面色不是甚好?”太后端起面前的春酿轻抿了一口,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苏娇浅笑道。
苏娇暗暗垂下眉眼,纤长睫毛轻颤,声音细软略带糯意,“大致是……酒气上了头……”
“既然如此,那便吃些解酒汤解解酒吧……”太后轻招了身后站立的宫婢道:“端碗解酒汤过来。”
“是。”那宫婢端了一碗解酒汤与苏娇,苏娇看着面前黑乌乌一碗的解酒汤,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金邑宴,只见他的目光还黏在那卿歌的身上未曾下来过。
鼓起双颊,苏娇端起面前的解酒汤,几大口便喝了下去。
喝完了那解酒汤,苏娇又执起手边的玉箸,夹起一块鹅肉,用力的嚼着,那双杏眸时不时的飘向身侧的金邑宴,里头水渍渍的泛着泪痕。
吃毕了饭,膳桌撤去,太后带着苏娇等人又去了侧殿歇息。
苏娇刚才一下吃猛了力,腹部胀疼的紧,侧坐在那圈椅之上时,便不自禁的总想动身子。
这边金铣正与太后说着话,看到苏娇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便微侧了身子道:“三弟妹可是身子不适?”
听到金铣的话,太后也转头看向了苏娇,只见苏娇白净的小脸之上满满都是细汗,几乎浸湿鬓角。
“妾,确是有些不适……”苏娇轻颤着声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