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可见杏果儿对这小子好。”
说了会儿话儿,见大郎进来,虎子吃了奶也睡着了,江婆婆跟冬月忙不迭的出来了,碧青忍不住有些脸红,白了大郎一眼:“你这么早进来做什么?”
大郎嘿嘿一笑:“媳妇儿,外头下雪了怪冷的,俺惦记着给媳妇儿捂脚呢。”说着,往碧青对面一坐,利落的脱了小媳妇儿的袜子,把碧青的两只小脚贴肉揣在怀里。
也不知是不是生虎子闹得,自打出了月子,碧青总是手脚冰凉,李神医来瞧了几次,说生孩子的时候受了寒,月子里没养回来,身子虚才导致手脚冰凉,开了几服药,碧青吃下去,好了一些,这一入冬仍是怕冷。
刚那热水烫了脚,一会儿又冰凉了,夜里都是大郎给她捂着,碧青不禁想起她娘那天说的,月子里的病还得月子里养,叫她再生一个。
碧青也有这个打算,儿子虽可爱,到底不是女儿,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呢,儿子养大了,一娶媳妇儿就把娘忘到脖子后头去了,总不如女儿贴心,以后大些,小子不定疯跑到哪儿去了,女儿却可以留在自己跟前儿。
燕子虽乖巧,毕竟大了,东篱先生给她找了个先生教她识字念书,如今住在武陵源,虽说隔几天就过来跟自己住一天,到底不是天天在一起,要是自己能生一个就不一样了。
这么想着,不禁看了大郎一眼,琢磨要不今儿早睡会儿吧!想着,脚丫子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眼看着蛮牛的气都粗了,这男人太好勾。
大郎看向碧青,灯光下,小媳妇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他一眨一眨,勾人非常,哪还会惯着她,伸手一捞把小媳妇儿抄在怀里,抱进屋压在炕上就折腾起来了……
如今两口子天天在一块儿,也不跟过去似的轻易见不着,一见着媳妇儿,大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心里知道疼媳妇儿了,折腾了两回就打算起来,去外屋打热水。
小媳妇儿爱干净,每次折腾完了收拾干净才能睡觉,可今儿不知怎么了 ,大郎刚想退出来,小媳妇儿的胳膊却缠了上来,身子贴在他怀里,软着声音儿咕哝了一句:“别动。”
大郎搂着小媳妇儿低声道:“不洗了啊……”
小媳妇儿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嘴里咕哝了一句:“都叫你别动了,不许再动……”
大郎巴不得呢,这么着多舒坦啊,心满意足的搂着小媳妇儿睡了……
☆、
没过几天儿,小五跟小海来了,正赶上小三家来,就叫了过来吃饭,说起如意楼的东家袁六在冀州府开铺子的事儿,小三就气的不行:“什么东西啊,瞅见 咱家的买卖红火了,就学着样儿来,嫂子是没去瞧,那铺子跟咱王记一模一样儿,连门前的招牌都不带换的,就是把王记换成了袁记,里头的摆设也跟咱家的铺子 学,咱卖啥他卖啥,却不卖好货,专进便宜的次品,老百姓图便宜,好些去他哪儿的,让袁记这么一闹,这个月冀州府几个铺子的利润,少了足足一成呢,我正想找 小五哥商量呢,要不咱也把价儿落下去吧。”
小五摇摇头:“落价可不成,咱家铺子里卖的都是好货,进价本身就比袁记高,咱们再落 价,也不可能赔钱卖,袁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冲咱们来的,想用次货抢咱们的主顾,咱们一落价儿正好中了袁记的圈套,咱们也不可能落的跟袁记一样低,同样的 价,咱们已经赔钱了,袁记没准还有的赚呢。”
小三皱着眉:“不能落价,要不咱也进点儿次货?”
碧青看想弟弟:“小海你觉得呢?”
小海摇摇头:“不妥,要是咱们也进了次货,到时候袁记肯定大肆宣扬,说咱们的货跟他家一样等等,当初我去铺子里的时候,大姐就跟我说过,做买卖首要一样儿就是讲诚信,不能以次充好,要是没了诚信,咱这铺子早晚得关门,所以,哪怕赚的钱少些,也不能卖次货。”
碧青欣慰的点点头,到底这两年没白历练,知道怎么做买卖了。
小 五:“嫂子,这么由着袁记闹下去可不妙啊,袁六儿是冀州知府闫子明的小舅子,一贯霸道,当初开如意楼的时候,可是挤兑的好几家饭馆子关了张,不是嫂子时常 照应着 ,柳泉居早开不下去了,不对啊,袁六之前都不敢跟咱家抢买卖,如今大郎哥都封了将军,他倒上赶着开了个铺子,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我去冀州府碰上他,眼睛长 在头顶上,装没看见就过去了,那样儿趾高气昂的。”
小海点头:“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莫不是靠上了什么了不得靠山?”
碧青看了大郎一眼,大郎正抱着儿子逗着玩儿呢,见小媳妇儿看他,忙摇头:“买卖上的事儿俺可不懂,您看俺也没用。”
碧青好笑的道:“谁问你买卖上的事儿了,儿子尿了都不知道,你瞅瞅你的衣裳。”
大郎低头,果见自己怀里湿了一大片,却不恼,笑着顶了儿子的脑门一下:“行,俺家虎子厉害,这一泡尿跟发大水似的,俺刚还觉得有些冷呢,正好给你爹热乎热乎。”小家伙发了坏,咧开嘴笑了起来。
碧青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