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到签到台前去。
“啊,是的,”周洛阳正出神,朝身边一名大腹便便的俄罗斯商人说,“祖父在中国经营古董生意。”
周洛阳的英文有一段时间没说了,幸好对方口音也很重,结结巴巴,词不达意,开始聊俄罗斯的艺术品。自身专业上,周洛阳知道不少,只对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极少接触。身边这群等签到的家伙,个个都有电话号码位数的身家,看穿他的身份想来不费吹灰之力,周洛阳也没有去刻意地伪装。
这时,接待处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杜景不小心把水打翻了,周洛阳便顺着过去看了眼。
杜景小跑着过来,周洛阳聊天聊到一半,现出责备眼神。杜景便顺从地在他身后站着。
接待员很快把签到表拿过来,让周洛阳签字,他愉快地与这群有钱人道别,并和俄罗斯人换了名片,对方叫“斯瓦坦洛夫斯基”。
终于进了房间,门一关上,杜景便开始脱衬衣,扯开领带。
“这个人设我演不了,”周洛阳说,“太难了。”
杜景说:“你可以,要对自己有信心。”
香港的天气既潮又热,酒店里冷气又开得十分猛烈,令杜景很不舒服。
他开始对照一张表,并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公司资料库,进行人名检索。
“你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周洛阳洗过澡出来,看到杜景打印出来的表格,彻底傻了。
“接待员让你签到的时候。”杜景道,“我把水打翻了,趁他们整理的时候,黄霆拍的签到客人名单。”
杜景赤裸半身,只穿着黑西裤,坐在转椅上,面对落地窗外的夜景沉吟思考,玻璃上映出他认真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