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对舍愚说道:“如果你能全部介绍一遍那最好,作为交换,药剂制作成功,我会把其中的十分之一当做买药材的费用抵付给你。”
舍愚摆摆手,“用不着,这些药材都是用八殿下给我的能量币买的,不算是我的私物。”
虽然舍愚这么说,但舒展还是打算支付一定报酬。
舍愚也没端着,很仔细地把箱子里的药材名字和作用都跟舒展介绍了一遍。
而舍愚之所以愿意向一个天残说出这么宝贵的知识,概因他觉得舒展本身就有丰富的药剂学知识,只是国家不同,使用的药材也有所不同,而相同的药材很可能名字不一样,他介绍一遍,也省得舒展多花时间验证。
同理,如果舒展不是知识丰富的药剂师,他就算这么说上一遍,对方也记不了多少。
舒展记下了,他把这些药材的外形和作用都在脑中做了记录,但这只是最基础的,他还得具体分析这些药材的成分。然后再根据他脑中记忆的配方,看能不能提取和合成一部分常用药出来。
舍愚看舒展一会儿拿起一样药材,或直接放到嘴里舔一舔,或抠下一点再放入嘴里,然后吐出。
舍愚觉得有点浪费,但他也没有阻止舒展。他在大巫塔也看过精通药剂的大巫这么直接品尝药材和药剂,还有的用鼻子闻闻就知道配方和能量含量多少等。
舒展花了两个小时把药箱内五十多种的药材全部分析完毕。
“大巫,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些工具。”想要做成药剂,先期的药材处理很重要,而舒展总不能全部用捣药钵捣碎。而且他刚才分析药材时,发现这里的药材很多都质地坚硬,他大多都咬不动也抠不动。
而这么坚硬的东西,他要是一样样捣碎,还不知要花多长时间,这其中更可能因为时间缘故导致药材中的某些成分溢散或变质。
这时,舒展异常思念他占了将近一层楼的实验室,里面的实验器材全都是地球最高端的仪器,就是他用的试液和玻璃试管都是品质最好的。
他更为思念那些给他打下手的助理研究员们,哦,他们都自称自己是实验狗,李运常说自己过得比大黑苦多了。
舒展把火热的目光投向了舍愚,“大巫,能帮个忙吗?”
舍愚矜持地沉吟片刻就答应了,其实他心里也有点窃喜,他猜测舒展学的药剂制作方法应该属于另一个镇海国没有的流派,虽然他本职是冶炼师,但谁还没个兴趣爱好吗?
他的兴趣爱好就是做药剂,虽然学得不咋地,但是能有机会接触另一个药剂师流派秘技,他当然不会放过。
一夜过去。
舒展成功合成了三种药剂,其中有两种保质期不长的药膏,一种是做成丸子的药丸,石屋也外面传来了尖锐的短促哨音。
正在埋头给舒展碾碎药材的舍愚抬头,起身:“我们要迎接伤患了。”
舍愚打开金属大门,清晨的阳光洒进来,跟着就是数名大汉或抬或抱或担,把五六名伤患一气送进了屋。
“大巫,您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药?有些兄弟只是小伤,他们就不过来了。”一名光头大汉急急问道。
舍愚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罐子递给大汉,“这是我之前制作的止血药,打开就用完,不要留着。如果有重伤,赶紧送来,不要拖。”
“多谢大巫。”光头大汉接过罐子就跑了。
舍愚都没来得及问他情况,只好看向第二个人。
那个光头大汉憨憨地笑,“大巫,没事,八殿下带领我们把铁甲兽群引诱到泉眼那里,我们不是在那里挖了一个大坑吗,正好给那些铁甲兽泡澡用。”
“那些铁甲兽大概跑累跑渴了,看到有水源就都留下了。八殿下说要把它们各个击破,每次引一只,嘿嘿,这样我们就能长期都有新鲜的肉吃!”另一个大汉放下受伤的同伴高兴得不得了,自己肩膀有个烧黑的痕迹也毫不在意。
但不是所有伤患都能忍痛,被送来的伤患们大多哎呦痛叫,纷纷叫嚷让房利他们赶紧从病床上滚下来,换他们上。
房利回以痛骂。
舒展出来就看到听到临时病房里的乱腾劲,十几个光头大汉都把不大的屋子给塞满了。更糟糕的是,那些伤患身上都带着血,有些更是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舒展眼一闭,咕咚晕倒。
屋里忽地一静,随后一阵剧烈的爆笑声响起。
那肩膀被烧伤的大汉指着倒在地上的舒展笑得直不起腰,“我的妈呀,你们看看这个天残,竟然就这么晕倒了,天哪,我真是不知多久没看到这么弱的弱渣了!”
其他大汉也纷纷大笑道:“哎哟喂,我怎么听说这个天残当了我们的药师?就他这样,还药师?可拉倒吧!”
“快看看,是不是吓死了?八殿下很喜欢这个天残呢,如果吓死了,他可要心疼了。”
“他死了最好,天残待在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铁甲兽攻击我们,就是这个天残招来的。”房利恶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