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人很重,不只是体重增加,更是肌肉松散、重心不断转移,显得格外沉重。
林行野把柳若从副驾抱出来的时候,听见女生在哼哼唧唧。
“林行野,你可以永远……噗噜吗。”
不知道柳若上次的解酒药哪找来的,还是那回他醉的程度没有她这次深,所以上车前喂了一粒,柳若现在仍然是不太清醒的样子。
但比老宅的猫猫配合一点,从头至尾都安安分分地蜷在他怀里,不曾挣扎。
“噗噜是什么?”
林行野轻声问。
他抱着她,脸微微扬起,那扇曾几何时还需要家里的她来开的大门便扫过虹膜徐徐展开。
“噗噜就是噗噜呀。”柳若双眼皮褶皱因困倦而睁得更深,衬得眼睛水润润的。
林行野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晃,就看着她瞳仁转过来又转过去,一下又失了兴趣。但他换了频率,她又马上盯过来。
林行野笑了笑。
“姐姐。”
“嗯。”
“知道我是谁吗?”
“……哼。”
“柳若。”
“嗯……嗯?”
“我喜欢你。”
怀里的女生不说话了,眼睛也不再转动,只是机械地一眨一眨,像系统过载。
胸前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的时候,林行野才意识到她眼里的水光,不仅仅是灯光的反射。
空气中有青草香气,刚淌完的雨水,在他怀里又变得湍急。
刚好到了她的房间,林行野想将柳若放在床上去拿毛巾,胸襟却被她紧紧抓牢。
“怎么了?”林行野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温柔。
柳若张了张口,似乎想说话,却只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泪无声接续,一滴一滴顺着眼角晕上衣料。
酒精还没有使她醉到完全丧失理智。
“你可以永远爱我吗?”
“爱我”像一道禁制,多容易发音的两个字,滚动无数遍也不能脱口而出。
明明就没有永远。
妈妈为她录制期待她到来的影片,姥姥姥爷牵着她的手荡过公园的石墩,爸爸的双手从攀着树枝的她腋下穿过。
可是妈妈走了,姥姥姥爷放开了她远走他乡,爸爸……只在她足够优秀的时候才会看向她。
只有瞬间,没有永远。
所以柳若只能抓着他,凑上去,彼此的唇舌互相包裹,互相吞没。眼泪晕染的吻,像裹着腥咸猛烈的海风。
不像吻,更像啃咬,林行野嘴唇破了皮,口水与眼泪之外,混进第叁种液体。
更血腥的水乳交融。
而柳若的手探到林行野下方,金属质地的皮带扣硌得手心生疼,她较劲半天,终于顺利抽出。甩到一旁,发出一点硬物坠地的声响。
柳若从来没有过这样急切的动作。
她总是慢慢悠悠的,游刃有余的。比起主动,更喜欢隔岸观火一般看他失控。
林行野当然知道她不对劲,但比起沟通,此刻她似乎更需要一场发泄。
第一次相遇就确定的事实是,他无法拒绝柳若。
性吸引力或对她莫名其妙的纵容,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林行野顺从着配合她的一切动作,直到柳若环抱着将他赤裸的下身压向她,他才将自己从剧烈的唇舌交缠中抽离。
柳若的裙摆被自己掀到小腹,堆迭在那里,像繁复的花瓣。
在女生的双腿之间,一切线条没入尽头的地方,翕张着,红艳、水润、不加遮挡。
身后的力道不容忽视,林行野弓着身子,渗出清液的龟头,与同样赤裸的花心,只差半指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