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殿主眼里血光一闪,低沉的哼道:“破天罗的确死了,破地网,你,可不要坏了宗主的大计。”
破地网抬起头来,眼里同样是血光一闪,阴阴的哼道:“殿主,我和大哥自幼相依为命,大哥不合被那太平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坏了事情。难得殿主开恩,没有计较大哥的过失,反而让他留在长安静待时机。此次大哥被人害了性命,我破地网若是不能替大哥报仇,不为人子。”
地煞殿内一阵的沉默,许久之后,地煞殿主这才冷哼道:“本门大道,以至情至性而入无情之地,唯多情者方能无情啊。本门所收门徒,多是有情有义的热血之人,故而也最是容易坏事。罢了,你去罢,着阴大配合你的一切行动。你做先锋,联系上本门潜藏在洛阳的那外围弟子后,可见机行事。”
停滞了片刻,地煞殿主阴阴的说道:“若是有机会,只要不暴露你自己,不暴露本殿再次大举进入中原的大计,本殿主准许你用尽一切手段,向你的杀兄仇敌报复。你进后殿来,有些事情,要交待于你。”
两个时辰之后,数十条极其壮硕的黑影冲出了这诡秘的山谷,一个疯狂的声音大声咆哮道:“大哥,你看二弟替你报仇罢!嗷嗷~~~吼~~~!”
巨大的咆哮声,让整个荒山都猛的颤抖了一下。远在长安城中正在和李林甫喝酒的江鱼,不由自主的猛的打了个喷嚏。
他抬起头来,很无辜的看着被自己的口水吐沫喷了一脸的李林甫,‘嘿嘿’嘻笑道:“大哥,我,似乎中了风寒了!”
李林甫飞起一脚,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江鱼的脑门上:“他奶奶的,你现在这身板,还能中风寒?给老子滚!他娘的,没事冲着老子的脸打什么喷嚏?”
嘻笑声,荡漾在李府的后院。
姑娘以及和尚(12322字)419
姑娘以及和尚
天色刚麻麻亮,这几日作威作福已经上瘾的江鱼,就穿上了一件很威风的白色贡锦锦袍,腰间配上了那柄大长刀,昂着脑袋站在了李府的大门口。高高的昂起头来,看着那青蒙蒙的天空以及东方一抹乳白带着粉红的霞光,江鱼仰天长叹道:“如斯江山,哈哈哈哈哈哈!想当年,鱼爷我,扬州街头,七进七出,纵横无敌,一根闷棍,打翻多少英雄豪杰!呵呵呵呵呵呵!”
一干赶早跑去上朝的朝廷官员路过李府的门口,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江鱼好一阵子,碍着李林甫的面子和李林甫的权柄,没一个敢吭声的。那正在门口跨上马鞍的李林甫,则是两条腿一软,差点没从马鞍上滚下来。饶是李林甫的脸皮足足有城墙拐角厚,摊上江鱼这么一个不知道脸红是什么玩意的兄弟,还是让他一阵的面红耳赤,气得差点没一口气憋了过去。这条大道上,来来往往上百个去上朝以及去个个衙门应卯的文武官员呀,这位江鱼江大人,怎么就嚎叫出了这一嗓子?那最后的几声调门,还很有点扬州瘦西湖上弹奏小曲的姑娘们的韵味哩。
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李林甫一马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策骑飞奔狼狈而逃。十几个护卫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这等情形却又引得那些路过的官员一阵窃窃低笑。‘哼’,江鱼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沉闷的压力朝着四周扩散开去,那些身体虚弱的朝廷官儿猛不丁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打了个寒战,连忙策骑离开了这阴森森的李府大门。
“辣块个妈妈不开花,开花也是朵大杨梅花。若是老子如今是秘营的营头,早就派密探连你们小妾昨夜被你们干了多少次的阴私,都统统宣扬到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去!看什么看?看猴戏么?”江鱼气恼的看了一眼那些缓缓赶去上朝应卯的文武官儿,嘴里叽哩咕噜的乱骂了几声。
“呵呵呵,这位就是江鱼江中游江大人罢?果然是英雄年少,这个,与寻常人大为不同啊。”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过李府的大门口,那车窗帘子被挑开,一面白有须,两个大眼泡子中眯着一条眼线,其中精光四射的中年男子微笑着朝江鱼打了个招呼,好似夸奖又好似讽刺的说了几句。那马车却也不停留,一行三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簇拥着马车径直去了,却是不给江鱼一个回话的机会。
江鱼皱起了眉头,扭头问身边的李府门房道:“这老头儿是谁啊?这威风劲挺足的。”
门房老头儿连忙凑了过来,低声笑道:“这位就是如今的中书舍人张九龄张大人。”
“张九龄?就是他啊!拦路的大石头之一?张说那老不死的铁杆心腹?也不怎么啊!咱一巴掌可以掐死他十几个哩!”江鱼嘴里叽哩咕噜的唠叨了几句,悻悻然的看了一眼张九龄那渐渐远去的马车。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这张九龄,论起打架来,他一拳可以砸死几十个,但是要说起官职权位来,他江鱼还真不是人家的手脚。怎么说张九龄也是张说赏识的人,而张说呢?如今是大唐的宰相,死死的压在李林甫的头上,和李林甫大是不对眼的人哩。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张九龄,都是他如今招惹不得的人。
所以,虽然明知道张九龄那一句话有点讽刺自己年少狂妄而无行的味道,江鱼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