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担心自己的话会不经意间触及不该触及的领域。
“施缱老师,你住在哪里?”薛砚辞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在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施缱回过神来,她迅速地报出了自己的地址,然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注意到徐婉青在前排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但并没有回头或者说话。
坐在后排的施缱听到这些话,心中微微诧异,她没有想到薛砚辞和徐婉青真的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冲击,她本以为薛砚辞对她的态度只是一时的兴趣。
但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常稳定,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施缱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为薛砚辞和徐婉青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失落感到难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施缱老师,你呢?你梦想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薛砚辞通过后视镜看了施缱一眼,他的问题让施缱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施缱顿了顿,然后微笑着回答:“我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想,无论在哪里举行婚礼,最重要的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吗?”
薛砚辞透过后视镜看向施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观察着施缱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试图从中寻找某种确认。
施缱感到了这种目光的压迫,她心中对薛砚辞的不满和愤怒在翻涌,但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施缱内心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礼:“薛先生,您和徐小姐的婚礼安排在什么时候呢?”
薛砚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施缱的脸上,他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权力感:“一个月后。”
听到这个日期,施缱心中的难过情绪再次涌来,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一个月,时间竟然这么紧迫,这意味着薛砚辞和徐婉青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她无法插足的地步。
施缱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意识到自己对薛砚辞的感情终究是一厢情愿。
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混乱,既有对薛砚辞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失落,也有对自己情感的无奈和自嘲。
施缱在心中默默地咒骂着薛砚辞,同时也在责怪自己的不坚定和感情用事。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薛砚辞面前失态。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真是一个好消息,我预祝两位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薛砚辞似乎对施缱的祝福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谢谢施缱老师,我们会的。”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施缱转过头,继续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不值得你爱吗?
车子缓缓停在了施缱所住别墅的门口,夜色中的别墅显得格外宁静。
施缱推开车门,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家,她的步伐坚定,仿佛要将自己与薛砚辞之间的一切情感纠葛抛在身后。
薛砚辞也没有回头,他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挽留。
只是简单地启动了车子,一脚踩下油门,迅速驶离了别墅。
车子沿着蜿蜒的道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片开阔的海边。
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夜空中的星星点点,伴随着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薛砚辞和徐婉青一同下车。
徐婉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砚辞的表情,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并不高。
两人站在海边,徐婉青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砚辞,施缱她……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应该死心了。”
薛砚辞的身形微微一顿,他的目光远眺着海的尽头,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薛砚辞站在海边,海风拂过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凉意。
徐婉青的话像一根针,刺痛了他心底最不愿意触及的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施缱的心已经改变,只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个现实,不愿去面对。
徐婉青看着薛砚辞沉默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施缱不爱你了,但是我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尝试接受我?”
薛砚辞的身体在徐婉青的拥抱中变得僵硬,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徐婉青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在外人面前演戏,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帮你?我以为我会慢慢让你爱上我,可是这么久了,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我也是千金大小姐,我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我好不甘心。”
薛砚辞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婉青,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
徐婉青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旧坚持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