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等,想快点弄好回去。”
陈远背靠房门环胸:“想二万了?”
文秀脸有点红,却还是恩了一声。
陈远点点头,退后一步把门打开,手抬起扬了扬。
他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三个黑衣大汉。
文秀茫然:“这是……”
在手里的手机被夺走,整个人被反扭到地面后,木愣的看着陈远:“你在干什么?”
陈远蹲下,挑起了文秀的下巴:“文秀……”
陈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其实我犹豫过,但……也没那么犹豫,毕竟那真的是好大一笔钱。”
文秀像是被盆冷水迎面浇下。
垂头几秒,再抬头,眼框里盈满了泪水:“你想杀我?”
文秀面目狰狞,尖叫出声:“你敢吗?!”
陈远没说话。
文秀被按在地面,长发跟着垂下。
姿势很狼狈,但眉眼却不狼狈。
她一字一句道:“我文家虽已破,但我还有舅舅,我的舅舅裘海天,只保镖就有上百个,在京市黑道只手遮天,把人命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只有我这一门血亲!”
陈远没说话。
文秀盯着他,恶狠狠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舅舅会把你碎尸万段!”
陈远低低的叹了口气:“你真的是……”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像是轻叹:“太傻了。”
文秀手掌一寸寸的握成了拳,心口突兀的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她昂起下巴,嗓音发颤,却依旧掷地有声:“把我松开。”
“陈远,你松开我。”
伴随着陈远越来越明显的嘲弄笑。
文秀开始剧烈的挣扎。
她打二万真的很随意。
巴掌和抓挠,说甩就甩。
可是被按在地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却就是挣不开身上的铁掌半寸。
陈远说:“你舅舅明天到。”
他站起身挥手,背对文秀:“你傻到我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你再说。”
文秀被拽起来,一把丢回了房间。
在门关上,从里面反锁后。
文秀敲门:“陈远。”
“陈远你开门。”
“陈远,你开门。”
文秀拳头一下下的砸着门,嗓音颤抖又破碎:“你开门,我们好好聊聊,不然等我舅舅来了,他真的会杀了你。”
“陈远!”
文秀在门口不停的敲门。
从喊陈远,到喊侍应生,嗓子几乎叫破。
但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应。
文秀转身跑去扒包。
掏出二万的手机。
她不知道密码。
文秀胡乱按自己的生日。
手机锁开了。
她忽略掉一堆的未知地区未接电话。
一下下的按出裘海天的电话。
眼泪夺眶而出,“舅舅……救救我。”
一次又一次
裘海天那端沉默了好大会,开口:“你哪来的手机?”
只一句话。
文秀木愣住。
在裘海天挂了电话,房门被推开,手里的手机被夺走后依旧没回神。
……
陈远从保镖手里接过手机。
把玩了会,输入文秀的生日。
陈远挑高眉摆弄起这个黑色平平无奇的手机。
除了未知地区的陌生号未接电话外,这个手机没有联系人,没有文件,但……
陈远猛的坐直身,看向手机短信里蹦进来还没被看的一条短信。
——文小姐签署了资金流转方向的合同,她若是身故,遗产将从转入信托,变成转入陈远和裘海天的慈善基金会,刑先生,文小姐恐有危险,十万紧急,速回电。
陈远后背突兀的冒出细密的汗。
站起身在房间里一圈圈的绕。
他一直怀疑刑二万的身份,却什么都查不到。
他的人生经历,和那份有点虚假的履历一模一样,哪哪都查不出漏洞。
让人知道他有问题,却又没办法把大问题安在他身上。
这瞬间。
陈远在脑海中把文秀遗产的时间线一点点的朝前捋。
文胜勇破产,到现在都没查出,到底是高层的哪位大佬动的手。
更不知道那大佬为什么非要搞文家。
只知道。
文胜勇破产后,得益的……是文秀。
也只有一个文秀。
文胜勇把持文秀一半财产期间,其实已经运转走了不少钱。
但他破产后,文秀却一次性得了四百亿。
文秀每年分到帐的不过十几亿。
文胜勇拿走一半,两年分账的金额,也不过十几亿。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