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在乎的东西。我一直是这样做的,宝宝。”
颜湘的呼吸几乎一凝。空气中安静了下来,不断黏稠,成为再也撕不开的一道窒息膜布。
是的,他的确是一直这样做的,福福和泥泥小兔子是这样,妈妈是这样,现在哥哥也是这样。
面前这个人,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在乎的东西摔碎到地上,还要碾两脚,然后欣赏自己崩溃的表情。
并没有得罪他。他就是纯坏。
纯粹的坏种。
这种从头到尾的恶意让颜湘绝望,他越来越觉得心底里曾经对蒋荣生有过信赖,有过幻想的那个颜湘很贱。
这么贱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颜湘也不想挣扎了,闭上眼睛,不动,对蒋荣生说:“你打吧。我不会再挣扎了。”
蒋荣生顿了片刻。
颜湘甚至主动坐了起来,把自己的手臂递到针筒下,满脸麻木。
曾经他是那么害怕打针,现在却一脸无所谓。
“打吧。”
蒋荣生微笑了一下,亲亲颜湘的额头,以示奖励,然后针管对准小臂,轻轻地刺穿进去。
针水往前推,药剂一点一点地进入了颜湘的身体里面,通过血管,运送至全身的血液,穿过心脏,进入大脑,整个人都被那种药剂浸泡着。
颜湘真的没有挣扎,也就眼睁睁地看着。最后针水推完,颜湘对蒋荣生笑了一下,说:“谢谢你。”
蒋荣生说:“不用谢,乖宝宝,很勇敢。”
他放开了颜湘,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颜湘顺从地,被蒋荣生拎住,站起来。
“饿了吗?还是先洗个澡?”蒋荣生问。
“我想睡觉。”
“好。我送你回房间。”蒋荣生收拾着地上的托盘。
下一秒钟,颜湘就直直地冲着墙壁转身扭曲,用自己的头对准墙壁,闭上眼睛,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撞!
“嘭!”地下室的墙壁发出震天的响动,足以可见颜湘撞墙自尽的决心有多么坚决!
他对蒋荣生说谢谢你,是谢谢你,你抽掉了最后一根积木。摧毁了所有求生的意志,他不想回国了,不想再去见哥哥了,被打了那种会成瘾的东西,他会过得生不如死,那么没有尊严的话,不如就地死去。
墙体震动,颜湘被撞得反弹,摔倒在地上。
头很痛,但是墙上没有血,他也没死。颜湘懵懵地,挂着眼泪,看着面前的蒋荣生。
他手里还握着那根细细的针筒,俯视着他,墨蓝色的眼神始终没有波澜,就那么看着被软包墙体反弹回来,摔在地上的颜湘。
“不想活了?”蒋荣生冷冷地。
风雨欲来。
周容也听见了那声声音,但是幸好地下室周围的墙壁都装了特殊的装置,处理人用的。
要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能这么轻易让人死了呢?
蒋荣生说:“不想活了死在我面前干嘛?自己无声无息找个地儿死了去。”
周容怕出事,走近了一些,刚好听见这句话。
周容的内心是崩溃的,他真的求求老板少说两句吧。
“那你放我走。”
颜湘声音一点起伏也无。
周容几乎都快忘记了,明明颜湘的圆眼睛总是会闪着光来着,是个温和腼腆的小画家。
蒋荣生微微上挑着眼尾:“放你走,你能去哪?小废物,一点自主基本生活能力也没有,吃饭睡觉都要人看,走两步就撒娇不想走了,稍微没看着就会弄伤自己,废物点心,你能去哪儿?你只适合躺在床上张||开大腿给男人|||操。”
周容听得心里一惊,扭过头看,就看到蒋先生点了一支烟,满脸冰冷,一贯深沉晦涩的墨蓝色眼眸,此刻被烟圈遮住,看不清情绪。
只能看见他正在单手凌辱着颜湘。
周容只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关上门,走得很远,让自己变成隐形人。
地下室内,蒋荣生依旧穿着得体,甚至只拉|||开了金属门,居高临下地,态度粗暴轻慢。
白到晃眼的灯光描摹着他宽阔有力的肩背,紧实有力的月要。。。。腹被修身的黑色衬衫包裹着。
而被。。。。的人已经不再挣扎,偶尔被。。。。。得忍不住皱皱眉头,发出声音。
又很快咬着嘴唇强行忍住,像快要窒息般叹着气。
声。。。。。。响不断。
……好下|贱,好下|贱,就算这样了还是会感到快要糕|巢。
蒋荣生一边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一边。。把颜湘当作一只烟灰缸,修长的手指熟练弹了弹。
烟灰微烫,簌簌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