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说:“谢老板据说是小城最有钱的大老板了,谢嘉瑜最近一次得到的生日礼物就是一辆白色宝马!她出手很大方,只要跟她出去,准是她请客,跟她熟的人,她不是送手机就是送电脑,人家说她有个闺蜜结婚,她一下子送了全套家具和全套电器,非常阔绰!”
“哦,那么说,她是个很受欢迎的人物喽?”
“嗯,当然,我还跟她吃过饭,她朋友特别多!跟她在一起,从来不吃亏,谁不喜欢跟她在一起啊!”
清扬:“她跟杜蓝也是好朋友?”
“那我就不知道了,嗯,有可能的,我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谢嘉瑜说刚刚过了二十三岁生日,她跟杜蓝年龄一样,小城里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几乎都是同学——同学圈子就是朋友圈子。”
清扬想得出神,良久才说:“那个潘亮怎么说,他们有没有觉得杜蓝的死有疑点?”
清波说:“目前警局还是当肇事逃逸的交通案处理杜蓝的意外……”
清扬问:“清波,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告知警方?”
“堂姐,我想等等,杜蓝不是说会有她朋友来找我吗?我想当面问问她朋友再说,或者这个玉佩是她不想告于外人知的隐私,我不想不尊重死者的意愿。”
“好,清波,这块玉佩先交给我保存,如果它真是个危险的东西,对方至少不找到它之前,不会伤害你——等那个朋友说明理由,你觉得可接受的,给我打个电话,我马上送来。”
“哦,好。”
“还有,你今天别出去了,待在家里安全点,如果那个杜蓝的朋友联系你,就让她直接来家里见面——在家里人面前,有危险的人也不会乱来。”
清波怔怔地:“堂姐,我会有危险吗?”
“嗯,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小心点,安全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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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一整天,都被各种探望、串门的亲戚包围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她才觉出清波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电话——没有来电话就说明,这个杜蓝朋友还没有联系她,是对方也太沉得住气还是杜蓝根本没有来得及告诉自己信得过的朋友?
清扬给清波打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她拨了婶婶家里电话,是婶婶接的:“哦,清波啊,刚刚出门去了。”
清扬一惊:“出门了?去哪里了?”
婶婶:“不知道,这丫头要去哪里,从来都不给我们说。”
清扬心提到了喉咙口:清波答应她今天不出门的,如果不是为了见那个来取玉佩的人,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人非见不可呢?!
如果是那个取玉佩的人,她应该先给她联系才对啊!
清扬坐立不安。
半个小时后,清扬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清扬老爸接的:“啊?!清波被砸到了?严重不严重?送哪个医院了?”
清扬跳了起来:“清波怎么了?”
清扬老爸放下电话,脸色苍白:“哎呀,她今天不知到哪里去,被高空抛下的东西砸到了,已经送医院了,刚才是你姑姑的电话,说是清波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呢!”
清扬老妈也跳起来:“哪个医院?”
“市中心医院。”
三口人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冲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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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救室的走廊上,婶婶和叔叔哭成一团,清扬从门上方的玻璃窗向里看,见清波正双目紧闭,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胸前和脸颊上,都是斑斑血迹,看得让人揪心。
清扬问一直唉声叹气的姑姑:“姑姑,这是怎么回事?”
姑姑是这家医院的退休医生,这也是婶婶和叔叔第一时间找到姑姑的原因。
姑姑叹口气:“飞来横祸!你婶婶说她是在中越大厦楼下,被上面抛下的一个大纸箱砸到的,幸亏她还错了下脚步,偏了一下头,没有砸个正着,否则,这条小命当场就会给报销了,不砸个脑浆迸裂才怪!”
清扬:“中越大厦是那幢新盖的商务楼吗?”
“对,二十七层呢,她当时就是在楼下的草坪上,不知是等人还是路过,唉,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
“高空抛物的人找不到咯?”
“二十七层的大厦,哪里找去?!谁会承认?!”
“医生怎么说?清波会有生命危险吗?”清扬声音低低的。
姑姑擦了下眼泪:“清波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话音未落,忽然从走廊尽头跑来一个年轻人,高个子,浓眉大眼,深色皮肤,一看就是在阳光下待时间够长的运动型男。
他走到手术室前,问正在低泣的清波老妈:“阿姨,清波现在怎么样了?”
表情急切,声音颤抖。
清波妈妈看他一眼:“哦,潘亮,医生还正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