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题。
魏涛苦笑一声,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东西。哪个青春少年在心中没有一个远观幻想的白月光?哪个青葱岁月没有一些值得追忆的过往?哪个懵懂青涩时代没有看似远大实则虚渺的理想?
一盒烟几个朋友网吧包夜分掉最后还要在烟灰缸内找烟屁(烟蒂)的岁月。
一块钱买上几个游戏币,游戏厅内找一个大型合作通关游戏,四人一人一个币打个通过一两个小时的乐趣。
“呼!”
追忆,不如实际操作现实来得更有吸引力,网吧包夜交了五块钱的费用之后,兜里空空如也,那岁月过去了就过去了,偶尔回忆一下是乐趣,真觉得那很幸福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哪有什么白月光,被岁月摧残之后屈服于现实的普通人罢了。
哪有什么真正的穷欢乐,一次是穷欢乐,两次就是不思进取下的无能。
碎银几两啊,想想觉得挺可笑的,生而为人,岂可为五斗米折腰,不过,真正拥有了那碎银几两,确实香。
胡思乱想之中,睡着,直到被屋内不断升起来的温度给热醒,带着一身汗,看了一眼床头小书桌上的闹钟,十一点十五。
才几个小时,太阳暴晒的热量,便将房屋室内外的温度给彻底征服,直至日落后两三个小时,如若没有一点过堂风,屋内都会如同小型蒸炉一样。
由于母亲也不擅长用灶火做饭只能用来烧炕取暖和大锅烧水,母子俩搬过来之后,还是买了煤气罐和炉具,四姨夫帮着用木板搭了一个架子,上面盖上一个石板,充当灶台。
淘米,做饭。
以前的魏涛不会,后来的他更习惯使用电饭煲,转回来使用按压的老式电饭锅,水米比例会,不难。
煤气罐拧开阀门,炉具点燃,早上拿回来的黄瓜和西红柿,魏涛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用味精和咸盐调了一个素拍黄瓜。
饭菜好了,先用保温饭盒给母亲将饭和菜装好,又用家里一个小碗,装了拍黄瓜,塑料袋套上放在一旁,然后自己才将剩下的饭菜,一股脑的全部吃掉,饭量的增长他归结于自己劳动了不再是一个闲散混吃的小青年。
跟周遭的邻居也不熟,骑着三轮摩托出来的魏涛,看到不远处墙根地下背阴处聊天的人,扫了一眼收回目光,免得真四目相对时,你当是陌生人不打招呼还好,过几天认识了,那这四目相对就会显得有那么点尴尬。
一路到了母亲摆摊的地方,还没等他说话,母亲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差不多回本了,剩下都是赚的……”
踏实
一千四百多元的进货款,全部收回,周兴莲脸上不加掩饰的笑意,驱散了掩藏在身体内的困乏,笑着端起儿子做的饭菜,吃得格外香。
心满意足。
儿子长大了,以前只是吃过儿子热过的剩菜,这份成长的由来不得知,满足的享受。以前除了跟家人朋友打点小麻将就不曾有过工资奖金外的收入,看着苫布上剩的不少蔬菜,这些将会转换成为这一两天的收益。
“妈,你回去睡一觉……”
面对儿子的提议,周兴莲连连摇头。
看到母亲坚持,魏涛也没再多劝,他能理解母亲的想法,即便是回去了可能也睡不着,骑自行车来回要一个小时,不折腾也就不折腾了。
看着地面残存的蔬菜,魏涛心里暗道:“还是得快进快出,一白天熬在这,多卖一点钱不值当。”
能够说服母亲的最好方法,无疑是证明自己的方法不仅效率,收入还不低。
收入,这两个字尤为重要。
午后的阳光很热,魏涛将三轮摩托横过来,这样遮阳伞笼罩不到的地方,车子高度和地面差异形成的阴影,也能避免蔬菜被阳光侵袭一下午。趁此机会,魏涛将蔬菜给再度分了一下,将剩下的菜里面皮毛稍微好一些的整理起来,皮毛差一些的主动自己挑出来放在一堆。
这个时代,小商贩想着的不是坑,是避免自己遭受损失,好的不好的堆积在一起,谁买到不好的也就意味着商家少受损失,都没有我要诚信经营给老百姓输送放心蔬菜的概念。
“小涛,你这是干什么?”周兴莲从远处的公共厕所回来,看到儿子的行为,不解的问题。
“妈,一会儿下班来回经过的,都是住在这条街的住户,我们要常在这卖,肯定希望是回头客,而不是一走一过一锤子买卖的流动客户,东西分好,不一样的价格,让他们买得放心安心,才有可能回来。再说了,每天这么熬着时间卖,效率也低,人也累,如果有老客户,我们白天可以不来摆摊,人休息好,少赚点,长远来看,是合适的……”
魏涛已经尽可能以母亲能接受的方式去说,迎接他的还是不情愿的态度,也难怪,能卖一千六,谁也不愿意卖一千五百五。在周兴莲的认知体系里,她上班一天才赚二十块,白天多坚持一下能多卖四五十,她才不愿意少卖一分钱。
魏涛这几天的表现,为他赢得了在母亲面前些许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