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光,家族派系与学府派系爆发了几次争吵,最终想保他的一系落了下风。
今日就要在神相山下的除恶司总司,来处罚这一个胆大包天、任性妄为的家伙。
任他修为再高,能得祖师灵应又如何,犯了众怒,今日也少不得留下一条性命来平息怒火。
若是识时务,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于光24
神相山下, 威严开阔的除恶司总司。
珠州除恶司六位负责不同事宜的长老今日全部现身了,与各大家族长者列坐席上。
作为除恶司中坚力量的修士们,还有年轻的家族子弟, 一个个老实地站在长辈们身后。
“不是说今日会把于光押来受审吗, 怎么还没到?”
“你急什么, 诸位大人都来了,还能叫于光跑了吗,今日这场好戏是一定会上演的。”
“前些时日, 我还听说神学府出了个受四位祖师灵应的天才, 没想到这么快天才就要陨落了。”
“可惜呀, 若他老老实实做人, 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偏偏得势猖狂,自以为与众不同, 做下这种出格之事,自断前程,自取灭亡啊。”
几个年轻的甄家子弟窃窃私语,站在裴家主身后的裴文觉突然回头,狠狠瞪向他们。
“一群志大才疏之辈,浅薄无知之徒,也就只敢在背后道人长短!”
那几人被他骂了, 脸色涨红,回嘴道:“你有什么好猖狂, 若不是有个好家世,有人保你, 今日你就要和于光一同站在下面被责罚。”
“就是,依我看你们这些被于光煽动的人也该一同受罚, 免得还搞不清情势,在这里大放厥词!”
裴文觉何时被这种没听说过名字的家伙嘲讽,气得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前面坐着的父亲猛然咳嗽起来。
裴父抓着他的袖子,低声骂道:“臭小子你别给我惹事,老实待着!”
他好好一个儿子,以前还有几分矜持,放出去几个月,现在动不动就要动手。
裴文觉忍了忍,扭过头对父亲说:“您答应我了,要替大哥说话,可别忘了。”
裴父敷衍道:“我尽量,我尽量。”
裴文觉抬起眼,看了一圈,见到了天冲班的同学们,大部分都来了,和他一样露出焦急担忧之色,望着山门的方向。
班家位置与裴家相近,裴文觉没在班家人中看见班影,心中又多了几分担忧。
“他来了!”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裴文觉心中一跳,立刻抬眼去看。
只见十几个黑影飞过来,砰砰砰连着几声,落在一群长老家主脚边。
是那些派去押解于光的修士,他们每个都痛苦地抱着胳膊,又不敢喊出来,面色格外扭曲地在地上翻滚。
裴文觉看见几日不见的熟悉身影,眼眶蓦然一酸。
大哥竟然真的来了。大哥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暂避风头呢!
“大哥!”站在神学府几位老师身后,天冲班学生语气激动地喊。
“放肆!”除恶司的一位长老同时大喝。
这位肌肉虬结,身形高大,眉目如炬的洪长老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于光道:“到了此地,容不得你这竖子嚣张!还不跪下认错!”
他身旁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花长老,语气悠悠地劝道:“洪长老莫急,年轻人嘛,总是一身反骨,等我们将他的罪名列出,让他心服口服了,再来教训不迟,别让人觉得我们除恶司不讲道理。”
他说这话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脸色难看的王容清长老。
“于光,今日在此,我们要问你五大罪。”花长老装腔作势说。
“其一,你不守规矩,抢走除恶司任务册……”
于光没有如他们所想地乖乖听着,而是迎着众人目光往前走,站在台阶下反问:“你们要与我讲规矩?”
他环顾一圈在场众人:“我问问诸位,除恶司以恶鬼为名目,从平民手中逼收大量钱财,钱财不够就不予受理,是什么规矩?”
他沐浴在各色目光中,往台阶上走了一步。
因为赶路匆忙,鞋上还沾了泥,在光洁干净的白玉台阶上留下一个鞋印。
“除恶司管事以收受钱财多少为标准,故意拖延恶鬼处理的时间,又是什么规矩?”
他一步步往台阶上走。
“除恶司修士不为除恶鬼,反倒一心敛财。”
“内部腐败,争权夺利。”
“以除恶为名,实则为恶。”
“这样的除恶司不要也罢,竟还敢与我讲什么规矩。”
“今日若要讲规矩,该由我来给你们讲。”
于光掷地有声一番话,说得除恶司众人脸色铁青,年轻人们目瞪口呆。
大家都听说过于光此人胆大妄为,但没想到,如今这情形这场合,他还敢顶撞长老。
除恶司是四位祖师所建,最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