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好像打消了这个念头。”
紫晶怒道:“既然消了念头,你又为何禀告少爷,平白让人担心。”
“这不是少爷说,有风吹草动都得禀告吗?”长空讪笑道。
然而方瑾凌却若有所思,他知道抬平妻是真,记嫡子也是真,最后消了念头还是真。
看来那位素未谋面的杨大学士在云阳侯心中的分量直接超过了杨氏母子,云阳侯此人谁也不爱,只爱自己。
那就好,方瑾凌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紫晶,恳求道:“好姐姐,等雪停了,我想看看雪景。”
雪下了好一会儿,等方瑾凌午觉起,外头已经日朗晴开,阳光落在雪地里反射着光线,映照着屋里也是亮堂堂的。
紫晶看着方瑾凌满心满眼的期待,实在拗不过,只能取来厚实的披风,扶着他到了廊下小亭坐下,三面放下遮风帘,只留一处给方瑾凌赏景,接着在四角添上炭盆,又放了一个炉子,烧着热水,她这才放心伺候在侧。
难得能够出来喘口气,方瑾凌很珍惜,就是听着下人一下一下地扫雪,都觉得有意思。
这时,忽然庭院外传来一个声音。
“瑾凌。”
还未见到人,这份爽朗却已经扑面而来,方瑾凌微微一怔,寻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一位高壮的……少年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位是……
“是定国公府的钟齐少爷来了。”
紫晶的惊讶让方瑾凌无需再苦苦回忆其身份,他很快通过这个线索在原主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了相对应的认知。
钟齐是定国公府的长孙,比方瑾凌大了一岁,过年之后就十六了,他是为数不多方瑾凌能见到,且期盼的外人。该因其母与尚轻容一样从边关嫁到京城,前后不差一月,同样的经历让还是新妇的尚轻容,陪着刚出嫁的钟夫人熬过了最忐忑的时刻,直接促使两人的友谊升华,以致来往密切,连带着钟齐也时不时得来看望方瑾凌。
只是随着年岁增长,钟齐已经开始跟随父亲左右办些差事,见面就更少了。
清楚这些之后,方瑾凌立刻露出一个喜出望外的笑容,脆生生喊道:“钟齐哥哥。”
穿得一身白绒绒又圆滚滚的方瑾凌,只露出那张精致白皙的脸蛋,远远看去犹如雪中玉兔,可爱至极,钟齐对上那双明亮弯弯的眼睛,又听着这脆中带糯的称呼,下意识地抓了抓手指,有些心痒痒,很想揉上一把。
“瑾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