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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腰上那只手紧了紧,殷芜便趁机将脸靠在他胸前,继续道:“后来我总是做噩梦,梦见宦凌把我囚禁在一个四面没窗的小房子里,把我变成了他的禁|脔,我认为是预兆,所以越发怕他,后来他又在竹林里对我那样……”

殷芜嗓音柔得能掐出水,谁听了都要生出怜惜的。

百里息想起之前竹林那一幕,想起宦凌觊觎殷芜时的痴狂模样,忽然有些后悔今日让他死得那样痛快了,但很快他便将这想法压了下去,面上更是平静安宁得很,他伸手摸了摸殷芜的头,手感很好,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安抚道:“宦凌死了,以后不必害怕了。”

殷芜“唔”了一声,手臂缠上百里息的腰,“有大祭司在,蝉蝉什么都不怕。”

殷芜确实不像之前那样害怕了,天枢、孟家、乌璧、文漪、宦凌……他们一个一个消失,形势已经和前世完全不同。

如今只剩下百里崈。

殷芜知道百里息不是百里崈的亲子,吴氏被百里宏所污生下了他,之前因为百里芷谋害她,百里宏一房被牵连,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百里息并不留情面。

她会知道百里息的身世,是因为前世宦凌囚禁她时,对她说百里息看着光风霁月的,其实是肮脏下贱的奸生子,殷芜自然跟他争论,宦凌只阴恻恻地笑。

可若殷芜要将整个百里家连根拔除,要让百里崈死,百里息依旧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吗?

百里家原本是殷氏的家臣,殷氏存在了多少年,神教存在了多少年,百里家就存在了多少年,势力盘根错节,她想要做的事实在太难。

“你怎知宦凌埋了火药?”百里息忽然开口问。

殷芜不能将郁宵暴露出来,之前早已想好了说辞,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似有些羞赧,“也是我……梦见的。”

虽这说辞有些不像话,却因有之前梦见宦凌害她的铺垫,也不算突兀。

她等着百里息的反应,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一只抚上她脊背的手。

他的掌心透着丝丝凉意,声音淡淡:“宦府外虽有人看守,却看不住宦凌,我让霍霆寻了个轻功极好的潜龙卫暗中监视,果然见宦凌深夜乔装去见了苏乾安。”

他在解释殷芜之前的问题。

“大祭司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苏乾安?”

“蛟州你被抓后。”

“那样早便怀疑他了?”殷芜真的有些惊讶。

“你说被抓时曾闻到过药味,后来也确实查到过一个药铺,寻到了那几个新教细作,只不过他们均服毒自尽了,但还是查到了一些和陵城有关的信息。”百里息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冷矜贵,“后来花朝节那日,新教刺客在明池苑放火刺杀,苏乾安又出现,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明池苑那日,殷芜虽觉得苏乾安有些奇怪,却并未深想,如今却有些后怕,“他那日是为了杀我?”

屋内的灯光透过床帐映进里面,百里息清淡的目光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或许是想借机和蝉蝉春风一度,若你能倾心于他,便借你的身份将新教势力渗透进来。”

殷芜背脊发凉,之前以为那屋内的暖情香是巧合,没想竟是被特意安排的。

“转过去。”百里息忽然轻声命令。

殷芜不知百里息要干什么,有些无措转过身背对他。

很快,殷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只手轻轻扯开了她的衣带……

“蝉蝉真乖。”

监牢里,苏乾安双手被绑缚住,人挂在墙上,他脸色苍白,不停咳嗽着,像是要将自己的肺咳出来似的。

霍霆手中握着短鞭,眉眼微冷,“我这鞭子若落下,教主只怕要吃苦,此时大势已去,不如主动将教众名单交出来。”

苏乾安咳嗽终于停下,他抬眼看向霍霆,面上并无惧色,声音沙哑:“所有能对神教造成威胁的人,祭典那日均已被俘,剩下的不过是些妇孺,霍统领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不是我赶尽杀绝,而是苏教主实在太能蛊惑人心,谁知假以时日,那些妇孺会不会成为旻国的祸患。”霍霆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不耐烦。

神教的教义是修今生而得来世荣华,献出自己的所有给神明,便能给来世的荣华增加筹码,新教的教义却更加实用和凉薄——世上的荣华是有限的,只有去争夺,才有可能是自己的,人亦是没有来世的。

若旻国百姓皆做如此想,那将乱成什么样子?

“如何了?”一道冷声响起,随即百里息步入牢内,他神色神一般无喜无悲。

霍霆一凛,回禀道:“京城中的新教反贼已尽数剪除,但应尚有余孽。”

百里息转头看向苏乾安,沉默了片刻,开口:“你是苏家收养的孩子。”

苏乾安倒是没有太惊讶,只淡淡回道:“大祭司明察秋毫之末。”

“苏家是陵城首富,苏老爷为了绵延子嗣,曾到处寻医问药,却一直没有子嗣,十六年前收养了你,不久苏老爷和苏夫人病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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