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超伦问:“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更倾向于相信管家的话,认为空的客房只有五间,”唐小哥低声说,“她现在在检查房间,若确定没有异样我再去看我的。”
傅超伦问:“要是你的房间也没有异样,你们准备怎么做?”
唐小哥沉默了两秒,声音更轻:“我取下写着我名字的小牌子,来她这里。”
“哦?”傅超伦沉思片刻,想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夸道,“你们想的果然周全。”
他说:“如果我的房间有问题,我会想办法求助,你们记得来救我。”
见唐小哥点头,他不再多说,朝206走去。
他刚离开,余依依就打开了房门。
她不想耽搁唐小哥时间,直接对唐小哥说:“我的房间应该是空房间,你去你那边看看,我等你。”
唐小哥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去了205。
余依依靠着门框,虚掩着门,一边等唐小哥,一边看房间墙壁上的画。
她这间房很宽敞,还自带了卫生间,甚至有抽水马桶和淋浴室,虽然以现代眼光来看非常简陋,但已经比她想的要好多了。
除此之外,房间里有一张很有弹性的大床、一个空荡的衣柜、以及两张单人沙发,整体看上去有些空荡,很像临时准备的房间。
和简单的家具相比,床正对着的墙上挂的那副画,就显得高档精致多了。
那是一副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长方形风景画,被金色、带着繁复花纹的画框装着,安置在墙上。
风景画的内容是一片小树林——那树又直又高,她叫不出名字。
那些树都笔直笔直的,只在顶端部分分出了枝丫、长出了叶子,下面部分就是光秃秃的主干,遮住画的上部分,她几乎要以为这是画的一根根木桩子。
这画应该是在黄昏时分画的,因为画中虽然没有夕阳,但画面整体呈现出橘红色的光芒,树影斜斜的倒映在地上,遮住了地面,偶有露出的地面,也都是呈浅淡的橘红色。
画没有署名,余依依也不是很懂画的人,她会被这幅画吸引,存粹是因为她发现这幅画似乎新画不久。
她之前凑近的时候,还隐约闻到了颜料的味道。
并不怎么难闻,甚至还带着一点点花香,很像她之前经过古堡外那两片玫瑰花花田时,闻到的味道。
‘美丽的你啊,与鲜花共沉眠’——因着这张书签,她对一切和花有关的东西都比较在意。
她看着画,暗自思索着,直到听到唐小哥的声音才回过神。
唐小哥在门外说:“我的房间也没有异样,我可以进来吗?外面好冷啊。”
余依依正准备拉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笑着说:“我这就开门。”
她意识一动,从借书卡里取出一张护身符,开门的瞬间径直往外面那高大黑影身上拍去。
“很冷吗?给你加点温度!”
“啊啊啊!”护身符烧起来,那团黑影在尖叫声中化作烟雾,瞬间消散。
余依依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微微皱眉。
“发生什么事了?”走廊上的唐小哥听到动静,快步小跑过来,关心地问。
余依依提着灯往他脸上照,看了他好几秒,才说:“没什么大事,刚才有个东西冒充你——声音和你一样,不过太傻了,竟然和我抱怨外面好冷。”
她觉得外面就是下了冰刀子,唐小哥也不会用那种有点可怜、博同情的语气说出“外面好冷啊”这种话。
唐小哥听了她的话,脸上本来很严肃的表情更严肃了:“知道不是我,你还随便开门?”
“我有做准备。好了,不说这,你那边怎么样?”
唐小哥有点无奈,她胆子真的太大了。
他拿出写了‘唐小哥’的小牌子,说:“我那边有点异常。”
“等会再说,先进屋。”
余依依的房门打开,她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没立即问他是什么异常,而是催促他把小牌子挂在她的房门上,快点进屋。
唐小哥点头,不过没直接挂牌子,而是先把余依依的小牌子取下来看了看,没发现异常,暗松口气,这才重新把两人的小牌子都贴在门上。
余依依看到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不过依然没有立即问。
两人进屋后,唐小哥主动开口解释:“我去了205后,未免耽误时间,没像你那样进屋仔细查探,而是直接取下写了我名字的小牌子。我取下名牌后才发现,门上还有一个牌子,那牌子不是贴着的,而是镶嵌在门内,和门沦为了一体。”
为了让余依依了解情况,他说的很详细,说完这些还停了停,给她思考的时间,最后扔出最关键信息:“镶嵌在门内的牌子上写的是‘凯琳小姐’。”
余依依一愣,凯琳小姐,那不是雅克公爵的第一任未婚妻吗?
32 消失的爱人 仔细听,你能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