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赏两个小宫女,一些金锞子也就足够了。
李仁看着是两边都抓了一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给谢毓的那一把要多出许多。
他将那夹杂了金花生和金瓜子的锞子放在谢毓手里,然后在她在耳边轻轻地说了声:“姑娘,可要收好了。”
阉人的声音听上去凉凉的,底子里像是钝了的刀,从人心底“吱嘎”一下划过。
谢毓悄悄打了个寒颤,攥紧了握着金锞子的手,然后福身道:“奴婢谢万岁爷赏赐。”
这是入宫之前嬷嬷教的规矩。做奴婢的,平日都是“皇上”“陛下”地叫着,只有领赏的时候,才能跟受宠的娘娘一样,喊一声“万岁爷”。
只是娘娘这么喊是亲近,而她们则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涕零——就像是狗被丢了根肉骨头,总得对着人掐媚地摇两下尾巴。
皇帝用一只手托着太阳穴,似乎在想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