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队来到城前,弓箭手开始掩护,步兵以弩枪射出钩锁。
到处都是流箭,遥光与陈飞狼、谢泓出得牢房。
“你抱着他!为他抵挡流箭!不要管我!”陈飞狼说。
遥光:“我抱不动,他太重了!”
不说谢泓太重,遥光也半点不想把龙剑录的小舅公主抱着跑出城去。
“那你抱他!”陈飞狼道,“谢将军!”
谢泓与遥光对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有办法了!”遥光突然看见侧旁有一个巨大的风筝,说道,“用这个!”
谢泓:“不行!给我找一把武器,我与你们并肩……”
“你少废话!”遥光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回去一定又要挨龙剑录的训,当即不顾谢泓的强烈反抗把他隔空提起,三下五除二,绑上了风筝。
“王师已经开始攻城了,”陈飞狼说,“放出城外就能接应。”
遥光心想反正都被发现了,一不做二不休,用隔空取物把绑在风筝上的谢泓扔了出去,避开空中的箭矢,说:“我去给他们开城门算了,这样还能少死点人。”
城楼高处,一个巨大的风筝斜斜飞了下来,上面是死死抓着风筝的谢泓。
城门又轰然爆破,被一道火球击穿。
陈飞狼一身夜行衣,带着遥光,一马当先,冲出了城。
“随我入城!”龙剑录顾不得多问,与他们错身而过,带领骑兵冲进了高城,军队犹如洪流。此地在被留国夺取之后,驻兵不多,龙剑录的十万王师一至,城中百姓已存了开城门的心思,留国军再被遥光的火球一炸,再无回天之力。
“城破了!”大军欢呼。
当天午时,大启收复高城,留国军溃败,逃出了国境,逃回留国领地。
城主府内,谢泓坐在一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末将私自入城救人,”陈飞狼单膝跪地,“违抗陛下命令,还请陛下降罪。”
龙剑录摆摆手,看看谢泓,再看遥光,什么都不想说。
遥光则观察谢泓脸色,怕他有什么旧伤在身,这么一折腾,待会儿喘不过气来突然挂了,人就白救了。
“就这样罢。”龙剑录说,“朕也累了,飞狼留下,协助谢将军处理高城善后。其余人随我回朝。”
“你答应过我的。”龙剑录出城主府,朝遥光说道。
遥光心想:我替你救了人,让麾下将士不用送命,回头还要担责,这叫什么事?
但他没有争论,说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龙剑录停下脚步,看着遥光,似乎想说什么,但两人刚出城主府,面前就是山呼海啸的士兵,所有人单膝跪地。
“陛下万岁!皇后万岁——!”
遥光尚未与龙剑录成婚,但消息已传遍军中,救治伤兵的举动更被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军队视他如神明降世,更召唤天谴,打击敌军,大启如今承天命,皇后就是神明的象征,怎能让人不激动?
于是中军将士统统涌向城主府,争先恐后,以一睹遥光尊容。
对于士兵们来说,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唯独能保护他们,带着他们打胜仗,才最重要。
遥光看了眼龙剑录,两人相对沉默。
片刻后,遥光转身离开。
回京的路上,龙剑录几次让人来带话要见遥光,遥光却始终没有理会。他已经不生龙剑录的气了,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龙剑录是自己笔下的角色,遥光依旧时不时地觉得他有点陌生。
直到现在,他依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与龙剑录相处。
他远远地看着龙剑录,此时皇帝身着常服,骑着战马,随大军一同穿过陈川平原,他正与将领们吩咐着什么。
遥光则不紧不慢地落在后面,跟随文职人员行进,蒋寻等人乘车,他则骑马,遥光能感觉到龙剑录一定生气了,只是当着臣子与诸多军队将领的面,总不能现在来与他争吵。令自己喜欢的人生气,是种很奇妙的体验。有时遥光甚至觉得,把龙剑录气着了,自己有点暗爽。仿佛通过这个举动,能让他察觉对方于自己身上的在意,于是他总忍不住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然而这一次龙剑录显得很平静,反而让遥光有点忐忑,他在想什么?
“皇后呢?”龙剑录交代完事情后,不见传话的人回来,现在哪怕他们尚未成婚,属下也都以“皇后”来称呼遥光,毕竟对着神明直呼其名不礼貌,叫“段大人”又显得不够尊重,久而久之,龙剑录也习惯了。
属下面面相觑,龙剑录只得亲自来找遥光。
遥光正在眺望,见龙剑录过来,调转马头就走。
“遥光!”龙剑录喊道。
遥光沉默不语,避开龙剑录,王师中诸多骑兵看见皇帝追着准皇后过来,马上让开一条路。
“你别走,”龙剑录说,“你在生气?你还生我的气了?”
他们从成千上万的士兵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