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跳下来,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那个在仙都张扬跋扈,在杨家村只晓得哭的季桉,如今怒眉倒竖的样子反倒显得成熟。
“千秋墓满是凶煞,除了季家人谁都不认,若是旁人进来,只会活活葬送其中。”
季桉急得眼中带泪,但还是强忍着冲她发火:“你就这样跳下来!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
他没有再说下去,沈慕白抱住了他,她感受到了季桉的害怕与自责,伸出手摸摸这个少年的发顶。
他无忧无虑做了十几年的小少爷,却在十七岁这一年,兄长惨死,父亲濒危,自己就要面临独自成长的世界了,眼下就连唯一的至交好友也许也要为自己的无能赔上性命。
季桉又是暗恨自己的无用,让所有人都为他操心,又是惧怕沈慕白的安危,若是刚刚自己未能及时赶到,她会怎么样?
抱着比自己还高,身子却有些消瘦的少年,感觉到他在颤抖,沈慕白轻声道:“这是我自己选的,不赖你。”
强忍了一路,还是没能抑制眼泪的落下。自季伯成被鬼气入侵后,他便一直强装到现在。
那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倾泻出来,季桉声音哽咽:“其实我大哥的事,我一直都没有怪过你,他命该如此,何况他还妄图杀你,我才应当替他说声对不起。”
话既然已经说开,那便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沈慕白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力气大到直将他打出一个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