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唤来几个手底下的研究生,和司马弘一起出了门。
袁宁回到学校,很快被费校长找了过去。费校长也拍拍袁宁的肩膀,递给袁宁一张课程安排。秦教授说走就走,手底下带着的本科班和一门公共课都得由其他人接手。本科班自然是由本系别的教授负责,公开课这边秦教授却提出了另一个方案:交给袁宁来上。
袁宁:“……”
你们还记得我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学生吗_(:3」∠)_
费校长慢悠悠地说:“若不是你小子把人带去找秦教授,秦教授怎么会突然跟人跑了?这事你肯定得负责。”他十指交叉,扣在颌下,直接分配任务,“一周一节课,不算特别费事,你好好准备准备。”
费校长都说到这种程度了,袁宁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做准备。他年纪小,脸嫩,但什么场面都经历过,倒不至于害怕面对百来个学生。大一的选修课而已,新生们大都挺好忽悠,专业课袁宁没信心去上,上上公共课帮新生们拓展一下知识面还是可以的。
袁宁抱着一堆资料回家,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简直遭了飞来横祸,突然就多了个“助教”的身份,还是得讲课的那种。他郁闷地打电话给章修严,说起秦教授把公共课扔给自己的事。
章修严依然秉承着一直以来的观点:“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袁宁听了忍不住闷笑起来。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要是章修严哪天安慰他说“不想干咱就不干”,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袁宁又和章修严说起司马弘的事。因为梦境的事太过玄妙,司马弘并没有提起,只说自己因为棋谱而对书写棋谱的人感兴趣,进而追查了许多年。袁宁不知道司马弘梦见过什么,但也觉得冥冥之中应该有什么力量指引着司马弘去追查那一切。
章修严说:“如果能确定有那样一个人存在,也是很不错的结果。”章修严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即使他曾经不愿意掺和各种斗争,现在也已经习惯诡谲莫辨的名利场。只是越是身在其中,心中的坚持就越加清晰。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存在过,却因为种种斗争而被抹去一切痕迹,那是不应该的。
袁宁说:“我也这么觉得。”
和章修严聊过之后,袁宁心中那一点小小的郁卒消散无踪。他挂了电话,认真准备材料。公共课虽然要兼顾专业性,但更重要的是延伸性和趣味性,让外行也能对这一门课程产生兴趣、进而进一步加深对这个领域的了解。
袁宁准备了几天,很快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堂课。上课之前不少人都已经知道消息,有小部分人知道作为业界权威的秦教授不能来上课后非常失望,甚至有人提出要退掉这门公共课改选别的。但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更多人兴致十分高昂,甚至还有当天没课的、又没有选修这门公共课的人慕名而来。
也不知是谁把消息传到校外,有几个记者悄悄混进了大教室,准备看看作为最高学府的首都大学怎么敢让个没出校门的半大少年负责一门课程——即使只是一门公共课,这样做也太儿戏了吧!
几个记者带着相机走进大教室,立刻发现大教室里人满为患,已经没有半个空位。记者们吃了一惊,退回教室门口一看,发现自己没走错,这确实是由那个十八岁少年代上的公开课!
难道这个少年的名气比秦教授还管用?
几个记者没办法,只能和一些学生一样去附近的自习室搬来凳子,坐在过道之中的空位上。看到这种情况他们都有点兴奋,心里有种奇特的预感:这次可能会弄到个大新闻!
袁宁带着讲义和资料提前走进大教室,看到几乎是人挤着人的“学生”后也吃了一惊。发现新生之中明显又混着些大二、大三,甚至是学校教授和校外人士,袁宁一下子明白了,这些家伙都是来围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