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漏了风声。”那个马夫见过他们拥抱,那队卫兵也见到将军将她拉入怀里。“然后就有人给我递了四妹的消息。若无下文,也许是他们还在等待时机,也许觉得火候还不到,还不能确定。因此需要用事情将我向你推一把。我向你哭诉,惹你怜惜,这般便能更亲近了。”
“他们定是不知道向人哭诉惹人怜惜这种事压根与你不沾边。”
“自然是沾边。”安若晨撇眉头,颇有龙大表情□□,可惜眉毛不太灵活。“只要有效管用,哭诉装可怜这种事我干得出来的。”
“嗯,这倒是实话。你连闯兵营会将军这种事都干出来了。”
“将军。”安若晨再撇眉。“将军莫要调侃,我正说正经事。”
“我也是正经答话的。”
“将军太正经时,总惹人猜疑。”
“是吗?”龙大眉毛挑得老高,“那定是你疑心太重。”
安若晨按捺住摸摸他眉毛的冲动,将手背到身后道:“总之,我需要做些事,让他们确定肯定我便是将军的软肋,那般若他们有什么计划,欲拿四妹要挟于我,便该有所行动。他们有动静,我们才有线索可查探。还有我二妹那头,钱裴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若是我与将军关系亲密之事传到他那儿,我自己会会他,且不再见我二妹,他便不该对我二妹如何了。”
龙大一叹,说道:“向你哭诉,惹你怜惜,成为你的软肋,然后再用来要挟于你。这些你设想会用在我身上的手段,不正是安家和钱裴让你二妹用在你身上的吗?”
安若晨一愣。
“现在无论你见不见你二妹,若钱裴对她下手,要挟于你,你真能无动于衷?”
安若晨语塞。
“就如同利用你四妹一般。”
安若晨说不出话来。
龙大欲伸手,伸出一半又背过手去,对她道:“你的心太软了。”
安若晨静默一会,问:“将军呢,将军的心肠够硬吗?若有人用我来要挟将军,让将军做出有悖军魂,背叛大萧之事,将军可会为难,可会屈服听命?”
“自然不会。”
安若晨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 (修订)
龙大有被噎住的感觉,一般姑娘听到自己不那么重要,竟不被心上人珍视,不是该伤心难过吗?嗯,对了,他不该忘了,他的安管事可不是一般姑娘。
“将军,我保护不了四妹,保护不了二妹,我连保护自己都没把握,但是我觉得,凡事总该拼尽全力。我能将刘则那些势力铲除,也定能引来其他的细作。找出线索后,便能将他们抓捕。细作之战,我们虽输了一程,但也绝不会让南秦轻松逍遥。”
“听起来口气不小。”
“是将军教导得好。”这马屁就来就来,拍得自然流畅,技艺娴熟。
“所以你打算即速与我成亲?成了将军夫人,那你的价值就真的大了去了,细作将你一绑,我铁石心肠不搭不理,你死于阵前,我赢得美誉,待回到京城,再受皇上嘉奖,结门更好的亲。”
安若晨脸垮下来,摆出不高兴给龙大看了。
“我说得不对?”龙大又挑眉头。
“若真有那日,将军且记得千万要不搭不理才好。还有,再怎么说将军夫人也算为国捐躯,给追封个诏命夫人什么的也是应当吧?莫要管安家,只要把我娘的坟与我的迁回我娘老家德昌县,与我祖父葬在一块儿便好。这般我也算给他们长了脸,没白活。还有,龙将军都有两本传书了,龙将军夫人也该有本传奇才好。将军到时记得找个好的说书先生为我写个好话本,将我事迹流传下去。”
龙大没好气瞪她。安若晨抬头挺胸:“好了,我的遗言说完了。”
“故意气我呢是吧?”
“有吗?”安若晨也努力挑眉毛,可惜只撇动了一点点,“那定是将军小心眼了。”
龙大没忍住,一指头戳她眉心上,“就会搞怪。说好的哭诉求怜惜呢?”
“将军吃那套吗?那我可来了啊。”安若晨不由分说,先扑上去将龙大的腰抱住了。抱上后心中叹息,真是好想他啊。
龙大也未忍住,伸手将她环抱住了,叹口气道:“我一直想,你爹那德行,你家那状况,是如何养出你这种毫无章法的姑娘的?”
安若晨抬头:“怎地形容姑娘还能用毫无章法这词啊?”
“那你自己说,你是个怎样的姑娘?”
“谦虚是美德,我还是不要说了。”安若晨皱皱鼻子,一副自己很了不起还是不要说出来吓着你了的模样。
龙大忍不住笑起来,她真是可爱,正经说事的时候很可爱,顶嘴的时候很可爱,搞怪的时候也很可爱。他叹息,不再抗拒,低头吻住她。
安若晨脸红了。上回那吻,只是轻轻一啄,她还睡着,有些迷糊。这回却是清醒着的。龙大将军显然也不是什么花丛老手,他的吻有些笨拙又有些蛮,安若晨分不出好坏,只觉得满心欢喜,似踩在了云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