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六神无主,哭了起来。
安若晨握住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没时间让你哭了。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李秀儿用力点头,眼泪还在淌。
“你知道解先生吗?徐媒婆提过他吗?”
李秀儿摇头。
“说话!”
“未曾听过。徐媒婆从未说过还有别的什么人,我也不敢问。”
“你都告诉过她什么消息?”
“没,没什么重要的,我没害死过人,我发誓。”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的。你好好想想,什么消息是她感兴趣的,她夸赞过你干得好,或者嘱咐你要特别留意谁?”
李秀儿努力想了想,说了几个名字。其中包括太守夫人蒙佳月。说是她给太守夫人送过料子制过衣,徐媒婆让她话话家常,试探问问太守夫人与太守大人是否和睦,又问太守夫人与哪些夫人亲近,借着招揽生意的由头,探探达官贵人女眷间的关系。又说徐媒婆交代她去几个府上送衣时,观察对方府内的布局状况,守卫安全等等。还有就是有时有些姑娘过来要制衣看料子会塞给她一些信,她再把信转交给徐媒婆。
“可曾提过招福酒楼刘老板?”
李秀儿摇头。“我只认得刘夫人,她常来制衣。但之前她也只是制衣买料子,是徐媒婆死后她才让我办事的。”李秀儿将赵佳华的交代又说了一次。
安若晨仔细问清楚了,对她道:“好,你且安心躲在这儿。除了我和昨日找你的那个婆子,你谁也不要相信。若是有人找到了你,你就说徐媒婆曾经给过你证据,你藏起来了。这般可保命。”
李秀儿吓得又哭起来。
“我会尽快解决,让你能回家。”安若晨再嘱咐几句。然后又快速奔回了清水阁。
安若希在雅间里早坐得不耐烦,见得安若晨回来,狐疑地看她:“去个茅厕要这般久?”
安若晨喝了口茶,道:“还遇着了人聊了几句。”
安若希皱眉头:“聊得颇费劲啊,气都喘了。”
安若晨笑笑不说话。
安若希越想越觉可疑:“你不会利用我做什么吧?”
安若晨冷笑反问:“你觉得自己能有何用处?”
安若希的爆脾气一下被点燃,立时沉了脸。
“行了行了,摆脸色给谁看!”安若晨也装出不高兴。甩脸结账走人。
安若希与她一道出来,瞪着她径直离开的背影,心里起了怀疑。
回到紫云楼,田庆问安若晨:“安二姑娘离开时脸色不好看,似乎有些可疑,姑娘需要我找人盯着她吗?”
“可疑是指对我忿忿有怨吗?若她和蔼亲切那才是可疑。如今发生了这许多事,城里够乱的,人手已然不够用了,我二妹那边不必理她。”
田庆没再说什么,退下去了。
安若希回到家里也是一惊,钱裴竟然来了。
安若希马上有了不好的联想。姜氏衣铺被烧,全街牵连,如果真是因为收买商舶司违律通送运货,那钱裴这关节口过来,会不会是因为那批玉石货品的事来探口风的?
安若希看不出端倪。因为钱裴一直没提那批货的事,至少当着她的面没提。反而扯了扯家常话,又夸安若希越发美貌端庄了,问安之甫给她许了人家没有。
安若希汗毛直竖,吓得身体都僵了。
好在安之甫只打哈哈说了客套话,没往她身上挂“待售贱卖”的牌子。
之后钱裴话锋一转,道:“二姑娘近来与大姑娘似乎走得颇近,往来密切?”
安若希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
谭氏忙道:“说起这个,我还真是得夸夸希儿。这不是钱老爷有吩咐,要稳住安若晨那贱人,好从她那儿打探些消息出来。希儿真的是忍辱负重了。那贱人如今威风了,说话带刺,冷嘲热讽,希儿都忍了下来,这不与那贱人保持住了关系,能时常有些往来了。”
钱裴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委屈了二姑娘。不过夫人此话也差矣,怎地是为我。安若晨要对付的可是安家,你们探得她的消息,有所防备,那是对安家有好处。”
一句话把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净,安之甫和谭氏却不得不连声点头应是。
“那么,二姑娘这段时日与大姑娘都聊了什么?”
安若希脑子里乱糟糟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谭氏瞪了她一眼:“不是探得她想找短处对付咱家吗?”
安若希一咬牙,说道:“确是如此,听说官府那边会审查商舶司收受贿赂,违法乱纪之事。大姐颇是得意,觉得抓住了咱家的把柄,向我探问当初爹爹那批玉石的货是如何取出来的。我假意答应帮她探听,然后告诉她这事可没甚短处可抓。她既发我脾气,又觉得我还可用。”
钱裴点点头,又问:“说起来,大姑娘在将军身边做事,听着威风八面,实际上还不是孤立无援。龙将军就算一时受她迷惑,但终究是要打仗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