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横眉:“怎地不在?明明说好的。你认得她模样吗就说不在。”
“确是不在。”
“刘老板呢,他们明明说好带我玩的,刘老板在不在?”
“不在。”大汉飞快答,上下打量了安若晨一番,问道:“你是谁人?”
安若晨,却道:“明明说了与娄老板是兄弟,可以开间雅房带我玩大的。若玩得好,我再介绍朋友来。”
大汉皱起眉头:“未听说今日有安排。你究竟是谁人?”
安若晨也皱起眉头,语气蛮横:“做什么要告诉你!他们知道我是谁!若是他们来了,你告诉他们一声,放人鸽子可不好。”
大汉被斥得一愣,未等他开口,安若晨凌厉地转身,在数个护院打手大汉的注视下很有气势地走了。
出了大门松口气,想起来自己自做了紫云楼管事后,衣裳特意选暗色,发式特意梳老气,总之力求稳重老成正经像个管事。今日穿的就是灰色夹袄配着暗青色袄裙,头上只一根木簪子,身边也没带丫环,整个一老姑娘管事婆子强行假扮大小姐。
安若晨想像了一下,尴尬地差点要抖抖鸡皮疙瘩,但管他呢,走这一趟也算有收获,恶心便恶心吧。
安若晨看看天色,打算赶紧先回紫云楼赶在龙大走之前再与他说说话。赌坊的事要告诉他,也许将军会有好法子。她一边盘算着一边顺脚绕着招福酒楼走一圈多观察观察。走着走着,忽然一顿,她停住了。转身后退几步,看着二楼窗棂纬缦中间挂着的两个铃铛。
这铃铛她前日看时还没有,她肯定。依她满脑子铃铛的状况,若是有,她绝不会忘。
而且只这个窗户有。也就是说,并不是酒楼自己的装饰。
【还有铃铛。盯好了铃铛,说不定就能找到关键的人物。】
赵佳华的话在耳边响起,安若晨的心怦怦跳。
铃铛,铃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等等,若铃铛是暗号,那么“谢先生”,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解”?
解!
安若晨的脑子兴奋地嗡嗡作响。
解!
是这样吗?
不是谢先生,不是“谢”?!是“解”吗?!
赵佳华所指的“关键的人物”,难道就是指的“解”先生?
所以找遍全城姓谢的都对不上号。
将军是对的,他就说过既是如此,那这就是个假名或者代号。徐媒婆跑遍全城,对哪家哪户都再熟悉不过,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密商,还这般称呼对方,表示徐媒婆并不真正认识他。
外地来的,没有口音,且在城中埋伏布置了这许多下线,必是潜伏已久,最少也有数年。
中兰城里这样的人太多了。大海捞针,毫无进展。
但现在,线索就摆在她的眼前。
安若晨的心急切地狂跳,她努力保持镇定,走进了招福酒楼。
解先生走了一段回头看,正巧看到安若晨进酒楼,他皱皱眉头,想了想,转身返了回去。
安若晨直奔二楼。那窗户在楼梯左手过道尽头,过道两边是雅间。安若晨扫了一眼快速数,六间。她走过去,三间雅间开着门,空的。三间掩着门,里面传来数人说笑的声音。安若晨敲门,进去后看了一眼,说抱歉走错了再退出来。
没有年纪身形相仿的人。
一位店小二过来招呼她,问道:“姑娘是找人呢还是吃饭呢?”
安若晨道:“我那友人似乎没在。”
她一边说一边退到楼梯口,往四下里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有人躲避她的目光。
小二看她不像要吃饭的样子,于是走开了。
☆、 (修订)
安若晨慢慢走下楼梯,边走边打量周围。确实没看到什么人关切她的举动。下得楼来,听到小二在堂厅迎客:“闵公子,你怎么回来了?是落了东西?”
“想起要带只八宝鸭回去,结果忘了买了。”那闵公子道。
小二哈哈哈笑着,殷勤地让那闵公子稍等,他去叫厨房赶紧做一只出来。
安若晨看了那闵公子一眼,然后离开了招福酒楼。
闵公子完全不看她,待她走后,微抿起嘴角。闹不清楚安若晨跑进来转一圈就走是什么意思,她在找谁?
闵公子很不喜欢摸不清状况的感觉,这让他不安心。若是安若芳在他手里就好了,好歹也是个筹码。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安若晨雇了马车急奔回紫云楼。她需要见将军,需要马上禀报。
铃铛,她发现了铃铛。
赵佳华告诉她的是这个。
不是丰安县,不是品香楼,而是招福酒楼的铃铛。
安若晨跑着进了龙大的院子。一进去有些傻眼,一院子的人。两队卫兵列队,似乎刚受完令。安若晨看了看屋里,有两名卫兵正为龙大收拾行囊,而长史李明宇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