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啊。”安若晨皱眉头。
“回去睡觉。”龙大突然间似乎有些不高兴起来,竟转头就走了。
安若晨二丈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惹着他了。只是没承认自己醉了,这就招他不高兴了?那她承认醉了还不行吗?“将军。”安若晨追上几步,拐个弯却不见了龙大的身影。
是用跑的吗?居然这么快就不见了。安若晨晃晃脑袋,决定听话回去睡觉,她真没喝醉,但现在心情是好多了。啊,将军的帕子还在她这儿呢,那回去帮将军洗帕子。心情真不错,明日说不定会有好消息呢,事情也许没那么糟。
安若晨想错了,第二日,宗泽清领兵走了,谢刚回来了。
谢刚带回了非常糟糕的坏消息。他们前天派去丰安县查品香楼的那位名叫江子的探子出城二十里后被人截杀了。
“有人看到了尸体,便报了当地县官。县官又速报了太守。将军进驻中兰后便与太守定好,郡内所有命案均需呈报军方。我看到卷宗,上头描述的尸首特征正是我派的人。他身上有与人动武相搏的痕迹,致命的是直穿心口的一剑。”谢刚极严肃,神情凝重:“我昨日去认了尸,正是他。”
安若晨说不出话来,很为死者难过。
“他是个很有经验的探子,断不会在任务途中惹事生非与人动手。要么是他突然发现了什么,要么他就是被截杀的。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安若晨倒吸一口凉气,正想问“杀他的人如何得到的消息”,却听得龙大问她:“你可曾与任何人提起过此事?”
安若晨吓了一跳,摇摇头。她认真又想了一遍,再摇头。
确实未与任何人说过这事,就连昨夜向宗泽清提起自己对细作任务的烦恼,也只是提了赵佳华的嫌疑,而她决定不拘捕她,却见不到她了。她担心自己失误。只是说了这些,连案情细处都未提。
将军是在怀疑她吗?安若晨紧张地看着龙大。
龙大却是与谢刚、蒋松低语起来,安若晨隐隐听得探子、密令之类的,她紧张地绞着手指。过了一会龙大他们说完话,转过头来,龙大道:“不是怀疑你,只是需要了解每一个环节哪里出了问题。前日下的探子军令除了我们几人,就只有密封的军侦令文书上有记录。那文书是用暗语所写,且封印完好,并无人偷拆过。”
“为何会有文书记录?”安若晨怯怯地问。
“探子活动复杂,军令繁多,各军探及队伍非受令不得离队不得行动,非机密要事都会文书记录,以确保军中纪律以及必要时追查责任。”谢刚解释道。
“就与卫队巡查轮值侦视一般,要有规矩的。不得让外人知晓,但内部需记录清楚,哪一班哪些人出了差错,要承担责罚。”蒋松补充。
“所以这件事不算特别机密是吗?”
“需要保密,但并非不得记录文书的机密。”
安若晨咬咬唇,那事情明摆着了,紫云楼里有内奸。那内奸没拆过密令文书,却知道了江子的行踪和目的,甚至知道他出发的时间和途经哪里。
“那只剩下江子他自己了。可死无对证,已不知道他出发前是否与人透露过什么。”
龙大对蒋松道:“查查看江子最近与谁人走得近,放开手脚大张旗鼓地查。那内奸已得逞,我们若无反应对方该疑心了。尸体没有掩埋隐藏,是故意要让人发现的。”
谢刚道:“我想亲自去一趟丰安县,在军中潜伏细作何其不易,他们宁可暴露此事也要阻止江子去重查品香楼,那里该是藏着重大线索。如此拖延了两日,他们该是已赶去那儿销毁证据。我得速去,否则来不及。蒋松大力查军中细作正好替我掩饰,若对方以为我们的重点转移到查内奸,对品香楼掉以轻心,那倒就好了。”
“你说得有理。”龙大点头,“定是很重要的事才值得他们不惜暴露军中潜伏了内奸。你速去吧,挑两个人,轻装快马。对方已有防备,你们千万当心。”
几个人迅速商议好了,谢刚和蒋松退下去了。
安若晨在旁边听得很紧张,待屋里只剩下龙大与她时,她赶紧道:“将军,我知道事情轻重,我真的未与任何人说探子去丰安县的事。”
“我自然信你。”龙大很严肃,“还有一件事,我得嘱咐你。”
安若晨端正站好听令。
“你虽入了紫云楼为我效力,人人皆知你名义上在帮军方查细作,但没人在乎你,没人看重你。”
安若晨疑惑,这是要贬低打击她?
“所以这是你的优势。”
安若晨抬头看着龙大,心又从谷底跃了起来。
“你只在中兰城活动,你的外出和行动目前全无机密,皆无章法,所以完全没有记录在册。”也就是说如果内奸是从册录上偷窥情报,那她所获得的内容对方就不知道。
“你只要躲得过细作对你的提防,瞒得住楼里内奸对你的打探,赵佳华一案,你还有机会。”龙大道,“你仔细斟酌她与你说过的话。她策划了许久才找